怎麼救他們。”
趙梁闕眉頭略簇了簇,隨即面色柔和下來,過去扶住了梅筱柔,道:“彆著急,他們好好的沒有事,趙遠山也不敢對他們怎麼樣。”又道:“我們正在想辦法,一定能將他們救回來的。”
“他都打到京城來了,郡王,你這樣一直退,我們已經無路可退了。”梅筱柔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他了,“當初在保定,你就應該攔著他,現在讓他打到了門口也就罷了,居然還將我們的兒子也陷入了危險之中。”
攏在袖子裡的手攥了拳頭又鬆開,復又攥緊,趙梁闕面色柔和滿目深情,“是,是,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等你休息好了兩個兒子就回來了。”
梅筱柔看著他冷笑了一聲,目光一掃殿中的十幾個人,頓時明白過來,便也握了他的手,目含熱淚的道:“郡王,那妾身在家等您的好訊息。”
“去吧。”趙梁闕話落喊成一,“你親自走一趟,一定要王妃完好的送回去。”
成一應是上前來扶著梅筱柔,慢慢的出了門。
忽遠忽近的打鬥聲傳來,還有一股隨著風吹來的血腥味,成一不敢帶著梅筱柔在外面逗留太久,腳步極快的往外走,梅筱柔喊住成一問道:“他打算怎麼應敵?”
“回王妃的話,奴婢不知道。”成一垂著頭,“朝中的事,奴婢哪有膽子過問。”
梅筱柔就冷笑一聲停下來盯著成一,道:“你不知道?你不是很能耐的嗎……還有,昨天二公子明明是在城中的,又怎麼可能被趙遠山抓走。”她逼著成一一字一句,“你告訴我,是不是有趙遠山的奸細,他查到是誰了嗎?”
成一後退著,第一次覺得郡王妃很可怕,可平日裡溫柔賢淑的樣子的大相徑庭,可轉念一想她兩個兒子都被抓走做了人質,生死難料她變成這樣也在情理之中,便回道:“郡……郡王沒有提這件事,也沒有人說氣奸細的事情,所以……所以奴婢真的不知道。”
“那霍繁簍呢,韓鶴山呢。”梅筱柔逼問道。
兩個人成一自昨天開始就沒有見到了,便道:“韓大人在城樓上指揮,霍大人在哪裡奴婢還真是不知道。不過他一般只要不在郡王這裡約莫就是在家裡,如果家裡也沒有那就是在醉春樓了。他長年抱著一間院子,家裡和那邊都住著。”
梅筱柔沒有說話,冷哼一聲拂袖道:“沒用的東西,還想做皇帝。”他查不到,她就自己去查。
成一看著她走遠了長長的鬆了口氣,遠遠的跟在後面。
弘德殿的後殿中,趙凌披頭散髮的貼在門口,縫隙裡又風灌進來,平日裡還有一些酒香肉香……但今天灌進來的風很不尋常,他拼命的嗅著鼻子……自言自語的道:“血……是血腥味。”
他咯吱咯吱的扣著門,又將耳朵貼在門上,靜靜的聽著,外面的腳步聲,喝罵聲還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聲音,但這些都不是他想聽的,他只想聽一種聲音。
“聽……”他側著臉看著屋頂,神神秘秘的,“是打鬥聲啊,遠山回來了,遠山來救我了。”
他咯咯的笑著,就坐在門口保持著一個姿勢一直聽著,那聲音日夜未斷不停的穿透過來,血腥味也越來越濃烈了……他從白天聽到夜裡,又從夜裡聽到白天,宮裡面漸漸從平靜到焦躁,他能感受到氣氛的變化,又從焦躁變的恐懼起來。
眾人的腳步聲開始急躁了,走的又快又急,還有人跑著,邊跑邊喊著話。
“遠山啊,遠山快來!”趙凌趴在門上,看著外頭一點點的光線,“朕等了你好久啊,你快來救朕啊。”
第二天,這是第二天!
忽然,從城樓上傳來了一聲炮聲,轟的一聲響,驚的趙凌一跳……到中午了,這是京中對時的炮,但是今天的聲音好像有點不同啊,更響了。
這一聲,不但驚了趙凌一跳,幾乎京城中所有人都被驚了一跳。
楊府中,楊清輝回頭看了一眼妻兒,朝他們笑了笑隨即大步出了門,楊文雍在書房門口等著他,見到他後便道:“倓松,你都聯絡好了?”
“是!”楊清輝點著頭道:“今天是三天了,我和趙將軍在一年前就約定好了,以城樓的炮聲為號。”
楊文雍點頭道:“行,那你去吧,且記住一切小心。人只有活著才能談理想抱負,記住沒有。”
“父親,孩兒記住了。”楊清輝抱拳,道:“孩兒告辭。”
他說著,理了理自己的穿著的半舊的灰色直裰,帶著常隨大步出了院門,不但是他,趙勳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