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朝政,我著實手足無措。”
大家就都笑了起來,目送他出了門。
“我有些不舒服。”方櫻招手喊來張嬤嬤,道:“就不陪大家說話了。”
大家都是一陣緊張,太皇太后問道:“哪裡不舒服,可要請太醫來看看。”
“不用。”方櫻回道:“讓靜安給我看看就好了。靜安你陪我回去吧。”
顧若離就站了起來過去扶著方櫻,和眾人告辭出了坤寧宮,方櫻低聲道:“這兩天覺得肚子墜墜的,張嬤嬤說要生了,你給我看看。”
“我看看。”顧若離就摸了摸她的肚子,笑著道:“已經入盆了,確實是要生了,這兩日你自己多注意一些,身邊千萬不要離了人。”
方櫻點頭應是,又緊張的道:“都說生孩子疼,我一想到就怕的不得了。”
“怕不怕的,總要過這一關。你心態放平點,想著但凡你退縮一點,孩子可就要多在裡頭待一刻,對於他來說就又多了一分風險,所以你要勇敢點,一鼓作氣的生了就好了。”
方櫻噗嗤笑了起來,點頭道:“你說的我總覺得你似是生過一樣。”
兩個人都笑了起來,方櫻又讓人將崔婧容請來,如今宮裡頭太平的很,柳月雖得寵卻越發的乖巧的起來,方櫻道:“她當初就算趙正卿送到聖上身邊的,如今趙正卿人不在了,她自然要夾著尾巴做人。”
“她人還挺好。”崔婧容笑著道:“昨兒還來我宮裡坐了一會兒呢。”
方櫻就臉色一沉,道:“她這是知道了聖上年底要充盈後宮,怕這就沒了靠山,你離她遠點,別被她買了還數錢。”
崔婧容臉一紅,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顧若離失笑,和崔婧容道:“你多來鳳梧宮走走,和皇后娘娘說說話,她也就不會這麼緊張了。”
崔婧容點頭應是,又道:“還有件事,聖上前兒在我那邊,說要將年哥兒和柔兒放在我身邊養著呢,我沒敢立刻答應,只說沒有經驗客氣的推了推。”
“沈橙玉怕是一時半刻都不敢回來的。聖上派了好些人去找,都音訊全無。”方櫻冷笑道:“……就跟失了魂一樣,我有一回還看見他抱著年哥兒哭,也真是有出息。”
崔婧容嚇的不敢說話,顧若離失笑道:“你別嚇著賢妃娘娘。”
“你別和聖上賣乖,將我話告訴他。”方櫻瞪了一眼崔婧容,崔婧容笑著道:“不該說的,臣妾一律不會多言。”
方櫻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御書房中,趙凌將宋己和袁偉昌介紹給趙梁闕認識,四個人聊了許久,待袁偉昌二人告辭離開,趙凌和趙梁闕推心置腹的道:“……王叔離開京城時彼此朕還不懂事,但也知道您文韜武略在京中赫赫有名,如今您能回來幫朕,朕實在太高興了。”
“微臣安逸多年,這些朝政的事早摸不上手,實在不知從何處下手。”趙梁闕笑著道:“其實聖上也不用微臣,您內閣幾位各位,六部的尚書都是難得一見的人才。還有遠山,有他在朝中的事,您大可放心。”
趙凌就嘆了口氣,道:“遠山他……有了異心。”
“聖上,此話可不能說,你和他兄弟多年,若是人傳出去,豈不是寒了遠山的心。”趙梁闕臉色一變,“都是兄弟間,若是有什麼誤會,大家就說清楚,似前朝那般猜忌生事,可要不得。”
趙凌擺了擺手,道:“朕不是好鬥的性子,更不願意遠山如此。以前朕當他兄弟,什麼事由他做主和他商量,可是他背過身,將整個朝堂都佔為己有不說,居然還在京城左右排兵佈陣,朕現在是坐臥難安,就怕哪一天他一揮手,百萬大軍衝進皇宮。”
趙梁闕聽的目瞪口呆,露出不敢置信的樣子,“竟……竟有這樣的事,遠山他真有異心了?”
“確定有。”趙凌就怒道:“朕就發現,他自從和靜安成親後就變了。你剛才看到靜安了吧,她看上去單純,可是心機深的很,不知將遠山哄成什麼樣子,她的醫術也不過如此,偏偏到處吹噓,前些日子失手治死了一人,還差點害了祖母……最後她卻是逃脫了罪責,還將責任推到玉兒身上,引得滿朝的人都寫摺子逼著朕殺玉兒……”
趙凌越說越氣。
“這事兒……可不好辦。”趙梁闕猶豫的道:“遠山的權力早已穩固,你牽一髮就要動全身,想除了他只有從根本入手,循序漸進的來,要不然他一旦察覺你的敵意,怕是真要謀朝篡亂。”
趙凌贊同的點點頭,道:“真也是如此想的,所以這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