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祖母生氣的很。”
“關幾天等祖母消消氣就好了。”趙勳給他倒了杯酒,湊過來道:“祖母還是心疼您的,不會捨得將沈夫人一直關著讓您傷心。”
趙凌意興闌珊的嗯了一聲。
方朝生此刻也躺在軟榻上和方夫人說著話,他掃興的道:“姑母的意思,讓我往後一段時間都要低調一點,沒事不要輕易出門。你自己也小心一點,還有兩個兒子!”
方氏人口簡單,方朝生兄妹三人,除了方朝陽這個妹妹外,還有一個同胞的弟弟住在一起,他自己生了也是一樣,生了兩個一個女兒……長子方昕銳就是顧若離成親時揹她上轎的人,他成親已有四五年,膝下還無子嗣。
次子定了忠勤伯的嫡次女,也是兵馬司周雲的妹妹,但因在孝期明年才能請期納彩。
方夫人應了,回道:“這次的事情太蹊蹺,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撞太子的人,我們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做的這些事,也太被動了。”又道:“趙將軍那邊可有什麼說法,你見過他沒有。”
方朝生擺了擺手,道:“我找過他,沒有見到人。”
“他該幫我們的,很顯然這些人是衝著他來的,在他身上咬不到肉,就轉道我們這裡來了。是我們給他做了擋箭牌。”方夫人有些憤憤不平,“朝陽和嬌嬌也是,自己家裡鬧成什麼樣沒事,對外面就要一起使力,她們母女倒好,不管什麼事都撇的一乾二淨,我倒是要看看,等沐恩侯府真被人扣上了外戚干政,意圖謀亂的罪名,她們還能不能獨善其身。”
“說這些做什麼。”方朝生道:“她們畢竟是女人家,眼界也沒有那麼遠,”
方夫人還是有些憤憤不平,可也知道和方朝生說不通,就起身道:“我去看看應慶在不在家,和他說一聲。”
方朝生就應了一聲,正要說話,外頭來了個婆子,隔著簾子回道:“侯爺,司禮監的一個小公公來找您,說蘇公公請您去宮中一趟。”
蘇召找他?他一楞忙起身出了門,在院外見到了小內侍,問道:“蘇公公找我何事?”
“奴婢不知道,只說讓您去一趟。”小內侍說完,就行了禮走了,方朝生想了想回房換了身衣裳就去了宮中。
蘇召在乾清宮的東面弘德殿裡,弘德殿原是聖上讀書的地方,先帝嫌原來司禮監辦事太遠,就讓蘇召搬到這邊來,將弘德殿給他用,這樣一來辦事就省的來回的路程。
方朝生其實有些猶豫,要不要去見蘇召,畢竟那邊是重地,尋常人不得進去。
他在乾清宮外等了一會兒,聽說聖上帶著魏謙出去了,這才繞了正門從東面的角門進了弘德殿,殿裡前後一個守著的人都沒有,他在院子裡喊了幾聲沒有人應,他就不敢再動,在院中的石墩上坐了下來。
等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也不見蘇召回來,更是一個內侍都沒有看見。
他便起身敲了門,正殿的門關著,他就推門而入,裡面一排排的書架,架子上擺著歷年的一些重要奏疏,分門別類按衙門劃分擺好,方朝生對此來,有些好奇的張望了一番,視線又落在後面的桌案上。
桌子上堆的如小山似的奏疏,筆墨紙硯硃砂整齊的擺在桌子上,除此之外,殿中一個人都沒有。
他就有點狐疑,忙轉身往外退,可眼睛卻不由自主的被桌子上一張奏疏吸引,那是顏顯從關外遞回來的摺子,要求戶部加送糧草,另自慶陽幾處配送一些瓜果,隨軍士兵有的已近一年不曾食過果蔬。
他回頭朝外看了一眼,沒有人來他有接著往下看,顏顯說到額森一部因去年追趕,今年開春又打了一場,損了馬匹牛羊無數,他計劃今年夏季後增強兵力,誤了他們的遊牧,過了今年他就是再想躲,也沒有牛羊再接著供應。
方朝生細細看了一遍,不由想到了販賣牛馬和果蔬的事,這倒是個好時機,這要是真的找到了路子,其中的商機和錢財難以估計啊。
不過要快,時間上不等人,這場戰至多還能持續兩年,這兩年要抓住機會才行。
看來,他要好好籌謀一番才行。
想到這裡,他將奏疏放了下來,轉身就朝外面走,殿中的點著燈的,所以很亮,可院子裡很暗,他一回頭就看到門口立著好幾個人,正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他心頭一跳忍不住後退了幾步,這才看清站在門口的人正是趙凌,他負手看著他臉色很不好看,“侯爺在這裡做什麼?”
“我……”方朝生一愣,忽然想到他不能提蘇召,就道:“微臣是找求見聖上,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