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王妃送回去歇著。”話落,啪的一聲關了門。
榮王妃的心涼透了,她絕望的看著自己自小疼寵的兒子,道:“正卿,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娘受傷了,你也要用這樣的語氣和娘說話嗎。”
“你想讓我好一點,那你就去將你小兒子悶死。”趙政開啟門瞪著榮王妃,“當初你沒有悶死他,是你的錯,是他害的你這樣,不是我!”
榮王妃滿頭的冷汗,看著又重新闔上的門,招手喊著婆子,“給我抬個滑竿來,再請個大夫來。”
婆子應是,忙去抬了個滑竿來將她送回內院,她身邊的婆子給她輕輕揉了揉疼處,榮王妃疼的受不住,擺著手道:“不成,骨頭可能是裂了。”
“可不得裂了,這樣坐下來。”婆子看著她心疼的道:“娘娘,要我說您還是回王府吧,這些罪不是您該受的。”
榮王趴在床上,滿嘴的苦澀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兒子是她養的,為了她當年她做了那麼多的事,就只是想保護好他的爵位,不要亂了綱常,可是到頭來,她和小兒子離了心,又被大兒子嫉恨……她落的兩頭不是人。
就連榮王都和她決裂了。
她做錯了什麼,臨老了讓她有這樣的境遇!
榮王妃擺了擺手,她準備這兩日去一趟宮中,太皇太后遭了劫難,她這個做兒媳的無論如何都應該去走動一番……
書房中,趙政將紫蘇壓在身下剝著她的衣服,挑著眉頭道:“今兒想玩什麼?”
“玩什麼?”紫蘇笑著說,“你閉上眼睛,奴家告訴你啊。”
趙政就真的閉上了眼睛,紫蘇牽著他的手讓他在椅子上坐好,拿著梳子給他梳頭,“奴家還沒給爺梳過頭呢,奴家喜歡看爺穿的光鮮亮麗。”
“這麼柔情蜜意。”趙政呵呵笑了起來,享受的任由紫蘇梳了頭,又套了一件湛藍的外頭,穿好皂靴。
紫蘇打量著,笑著道:“還真是一位翩翩公子呢,氣質儒雅,高貴無匹,世子爺就是世子爺!”
趙政哈哈笑了起來。
“坐下。”紫蘇扶著他坐下,低聲道:“可別睜開眼哦。”
趙政絲毫不懷疑,乖乖坐下,紫蘇撫著他的臉,落在脖子上,忽然左手捂住了他的嘴,右手一劃,一瞬間脖子上的血飛濺出來,趙政猛然瞪大了眼睛,就聽到紫蘇模模糊糊在他耳邊道:“世子爺,一路走好!”
趙政掙扎了一下,人就倒靠在椅子上沒了氣息,紫蘇將他的頭扶正,拿帕子擦了擦手仔細觀察了一下,讚賞的道:“頗有些男子氣概。”
便倒茶喝著,等院外落鎖後,她輕盈的出來,一會兒工夫人就不見了。
趙政的死訊,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傳了出來。
趙凌聽到時驚駭的不得了,反覆問著霍繁簍:“你是說他被人殺了,一刀割喉?”
“是!”霍繁簍回道:“死相慘烈,看的出殺他的人和他有深仇舊恨。”
趙遠山!趙凌立刻就想到了趙勳,他一定是怕趙政出來幫他,所以將趙政殺了。
好孤立他,讓他四面楚歌,只能聽從他的擺佈。
他偏不!
“霍繁簍,你可有得力的人,讓你的人幫朕送信去嶺南。”趙凌道。
霍繁簍頷首應是,道:“微臣有。二十日內必將信送到。”
“好!”趙凌頷首,一副意氣風發的樣子,“朕就和他比一比,看他這個亂臣賊子厲害,還是朕這個真龍天子厲害!”
霍繁簍抱拳回道:“當然是真龍天子。”
“你等等。”趙凌說著,去書案上取了信交給他,“現在就去。”
霍繁簍應是,揣了信就大步出了乾清宮,在門外的撫廊上與趙勳對面迎上,他腳步一頓拱了拱手,道:“趙將軍,好啊!”
“還要多謝你,替我榮王府清理門戶。”趙勳平淡無波的道。
霍繁簍哈哈一笑,道:“清理門戶的事,才剛剛開始而已。”話落,大步而去。
趙勳看著他的背影,眉梢維揚。
☆、211 暫別
榮王妃尾骨裂損,莫說站,就連坐都坐不了,她讓人抬著去外院,家裡的下人都讓開來。
她靠在軟榻上,從門口看進來,就看見自己的兒子穿著一件湛藍的直裰,閉著眼睛神色安寧的靠在椅背上,就那麼靜靜的……若非不是他胸口濺到的血印,她幾乎以為他睡著了。
怎麼會這樣,她的長子疼著愛著的長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