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去收拾東西去了。”顧若離哼了一聲,顧引之看了一眼老大老三跟著娘後面,“娘,我幫您,”
顧若離的心情終於好了一點,笑著牽著老二的手,道:“還是孃的朗哥兒好,知道心疼娘。”她回頭又看了一眼斗的不可開交的兩人,決定不管了。
一個都不吃虧,打哭了她再罰。
見著娘走了,趙含之哼了一聲也跟著下地,暉哥兒也跟著喊了一聲,“娘……”也跑過去了。
顧若離收拾衣服,擺了一件棉衣在床上,趙含之就趴在床上好奇的道:“娘,還沒冬天。”
“現在不冷,過段時間就冷了。”顧若離回道,趙含之一愣,“啊?”
好像剛剛意識到他爹孃這一回真要走很久呢,這都帶著棉襖了。
“爹。”顧引之看到趙勳從外面進來,三個孩子一起行禮,行了禮又各自忙各自的去了,暉哥兒在一邊假忙活,把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朝顧若離的行禮裡塞,顧引之就跟著後面,念著,“這些是你的,娘不用。”
“壞!”暉哥兒瞪哥哥,把哥哥拿出去的東西又統統塞了回去,還護著一副不讓哥哥再拿出去。
趙勳就坐在一邊看著三個兒子鬧騰,視線又落在顧若離的肚子上……還真是想要生個閨女。
顧若離收拾好了又帶著三個兒子去了郡主府,方朝陽也知道了他們夫妻要走的事,就道:“三個就放這裡吧,你們安心去就行了。”
“我真要和您說這件事。”顧若離道:“若是放這裡,那王爺肯定要經常來的,到時候您不要和他鬥嘴了。”
方朝陽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晚上,一家人在郡主府用晚膳,榮王大搖大擺的進來,方朝陽難得的沒有趕他,一頓飯吃的安安穩穩的。
第二日一早三個兒子早早就醒了,顧若離在門外牽了馬看著榮王方朝陽抱著牽著的三個小不點頓時心中酸澀不捨,三個小傢伙卻是沒心沒肺的衝著她擺手,哪有半點不捨。
難怪說養兒都是討債的,顧若離憤憤不平的上馬走了!
青囊書院並著大夫一共十六個人,都是會騎馬的,所以速度很快,至於輜重則是在後面由周錚和胡立押著……楊文治畢竟年紀大了,跟著趕了兩天就以後跟著周錚他們一起,坐著馬車了。
一路上,趙勳不斷收到安南的來信,每一封信的內容都要比前一次嚴重,顧若離斟酌著給白世英去了一封信。
微暗的篝火下,她趴在馬鞍上,趙勳在一邊看著,道:“明晚我們找間客棧休息吧。”
“不用。”顧若離回頭看著他,“大家精神都還好,不如趁著天氣還暖和多走點路,後面就要漸漸冷了。”
趙勳望著她,“你真的沒事?”
“沒事。”她接著寫信,趙勳則去和幾個屬下商量事情,他們這一去說不定還有戰要打,所以虎賁軍已經早一天出發,會在沅江附近等著他們。
顧若離將天花的接種方法在信中大概告訴了白世英。
白世英對這些的實際操作的熟練要遠比她有技巧和周到,說不定她沒有到白世英就已經想到辦法了。
信第二天送走,他們一行人接著上路,顧若離獨自騎馬大家都走的很快,一開始的幾天還很興奮,因為要出遠門還是橫跨了整個大周,可是走了二十多天以後大家就都沉默下來。
氣溫驟降,騎馬不再是有趣的體驗,一天下來臉被風吹的開了列,大家累的倒在火堆旁就開始睡覺,說話都沒了力氣。
韓苗苗翠娘並肩靠在一起,翠娘道:“沒想到真正趕路的時候這麼累,當初你們……”她壓低了聲音,“你們打到京城來的時候,路上是不是也這麼累?”
“比這個可累多了。那時候可是寒冬呢,凍的我手滿是凍瘡。”韓苗苗低聲道:“還有腳,一進房間裡鞋上的冰坨子化開後才有了知覺,就又疼又癢,用藥水泡腳後才會覺得略舒服一點。”
翠娘嘖嘖驚歎,指了指那邊的火堆,“我們也去聽聽。”
“好。”兩個人就挪到對面,顧若離原本和楊文治以及齊戎幾個人在說商討藥方的事,說著說著打盹的人不再打盹兒了就過來聽著,大家否決一味藥又添進去一味,就這麼來來回回的,不知疲倦。
兩個月後他們到了滇南,楊清輝派人在閘口等著他們,虎賁軍已紮營在鎮寧附近,對面就是安南,一行人又走了近十天終於到了鎮寧。
“趙將軍,縣主!”楊清輝在鎮寧駐軍衙門口等著他們,一進鎮子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