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
“你是一個做大事的男人,心狠手辣的事情想必也做過不少;
可是,我不知道你是這樣一個小氣量的男人,我為我今天的失禮道歉;
昨晚是醉酒,才有了那麼失控的事情發生;其實,無論是醉酒還是清醒,我都無法容忍自己和一個陌生的男人有那麼親密的關係,你對我有沒有做得太過分,你很清楚;
要麼,現在讓我走;要麼,我死在這裡,你選!”
宋清哲鷹隼一樣的目光狠狠地瞪著她,一字一頓地威脅:“放下去,我不吃這一套。”
春子把頭往上微微一揚,手中的玻璃尖就往脖子上按,那玻璃極其鋒利,只一下,那血就順著白皙的脖子往下流淌,豔紅的曲線緩緩地滑落到她優美的鎖骨和那半露的渾圓上,瞬間隱入了藍色碎花的衣服,那團血跡在她的衣服上暈染得面積越來越大。
宋清哲無語地和她對視,她一臉的決絕和毫不妥協。
那血滴得更快了。
他不由搖頭側臉苦笑一下,舉起雙手:“哈,我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會有女人選擇這樣慘烈的反抗方式,只是為了不讓我碰,你贏了,走吧,以後記得看到我躲遠點!”
春子依然把玻璃橫在脖子上瞪著他,目光四下搜尋,終於走向地毯上自己的兩隻鞋子丟的地方,踢正了穿上。
宋清哲看她的動作那麼的辛苦,那光潔的額頭上的眉頭都痛得直跳,遂嘆了口氣:
“我不過是想惡作劇一下,你沒必要這樣反應過激,我不會碰你了,見鬼,你看你的模樣,哪裡是我的那盤菜?丟下玻璃,你的手都流血了,我叫醫生來給你包紮一下。”
春子搖頭:“不用,流這點血,死不了,今天受教了,我們以後能否不要做仇人,我只是個卑微的小人物,遠不是你的對手,我們做陌生人就好。”
“放心走吧,我還不至於和你這樣的一個女人過不去。”
宋清哲若有所思地抬手摸摸下巴。
她退到門口,開了門,走到他外邊的辦公桌前,拿起自己的包包,這才把手中的玻璃丟在桌上。
她痛得咬緊牙關,額頭密密的汗珠湧出,她從包包裡拿出手巾,用牙齒和左手,用力地把流血的手紮好,又用一根絲巾纏了脖子上的血痕。
宋清哲已經衣冠楚楚地收拾好,雙臂抱在胸前,斜斜地倚靠著休息室的門框,看著她有條不紊地打理收拾好自己的狼狽模樣。
這女人,當真能曲能伸,又夠硬氣,把自尊看得比命都重要。
她離開的時候,從容得竟然還拿出鏡子補了補妝,確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