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不起什麼?”冷冷的語調裡顯然還有點埋怨。
好吧,她該說對不起的地方的確很多。
她沉默,望進他的眼眸裡攙雜了一絲憂傷。
她不語,他卻先發難:“不打算解釋什麼嗎?”
“我……”
到底是哪件事情先發生,是她先怔住?還是他先環起胳膊反手摁住她後頸,壓低她腦袋?
她被迫著低下頭來,唇被壓在他的唇上,他仰起下巴,唇舌肆意的狂攻,侵佔,很快兩個人的呼吸就融為一體,她放在他太陽穴上的手指慢慢下移,托住他的頭,低下頭吻他,顯得忘情。
他的目光在這麼近的距離裡細細的觀察她,彷彿要從她的眉眼間找出一絲絲痕跡,一些能解讀今晚的事件的答案。然而沒有,她只是專心的吻他,不帶一絲雜念。
陸錚認命的敗下陣來,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對他的致命吸引力,遠遠大於他的自控能力。此刻認真的她很迷人,近乎蠱惑。
隨後的一切發生的太快,方才還進退有餘甚至隱隱佔據主動的素問,轉瞬間已被他的氣息狠狠吞沒。
這個男人更似某種安靜的,蟄伏中的猛獸,出擊便是致命。看不清他是怎麼做到的,竟然拉著她的腰就把她從沙發後抱了過來,浴巾在折騰的過程中滑落,他的手毫無顧忌的探進,手指似要透過她的面板焚燒進血液。素問被他揉得呼吸紛亂,氣喘吁吁的仰面躺到在他腿上。
他低眸凝視,有什麼東西要從一貫清冷的目光中掙脫而出,素問來不及細究,他已經再度低下頭來。
她在他懷裡微微顫抖,唇停在她唇峰上半分,她終於聽見他的嘆息聲。
“素素。”
“嗯……”
“……三年前,發生了什麼事?”
這是他第二次問。
他終於還是忍不住丟擲了這個念頭,關於她的一切,像謎,越是摸不透,越讓他惶惶不安,儘管此刻抱著她,這樣親密無間,卻彷彿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不見。她從來不是屬於他的,不管他多麼用力,她總是能輕易的從他手邊逃開。
“什麼?”
她的眸迷離,她知道怎樣讓這個男人失控,蔥白的玉臂繞到他頸後,拉低了他的脖子,陸錚只覺得她軟軟的舌尖舔舐著自己汗津津的耳垂,那百蟻撓心又酥麻入骨的感覺,早就讓他忘了追問這回事了。
優雅,內斂,沉靜……這些常年伴隨在陸錚身上的優良品質和他的衣服一樣,被他自己一件一件剝落。細密的汗蒸騰而出,迷濛了眼,氤氳之中她看見身上的男人猛地抄起她的腿,轉而擱在自己的肘彎上。
粗暴,還有點急躁。
素問突然有點懷念那個為了不吵醒熟睡的她,會只輕輕在她額上烙下淺吻的陸錚。此刻的陸錚就像一隻野獸,張開了血盆大口,要將她拆骨入腹。
她往上縮了縮,卻被他一隻大手扣住了腰又拉回來,五指緊扣在腰上,一刻不松,電視裡的光線投射在他身上,隨著他時而溫和時而狂野的動作震顫,帶出一種詭異的氛圍,素問沒有勇氣看他,歪著頭緊閉著眼,小聲的哼著。
卻在這時,陸錚毫無徵兆的停了下來,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回來,猛的低頭吻住,頻率隨著吻的激烈程度而變得兇猛,彷彿是故意,懲罰她的不坦誠。
素問就在這種自掘墳墓的境地中顛簸,有種失重的暈眩。
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眼睛昏花,耳朵嗡鳴,吊在他肘彎上的雙腿漸漸失力滑下,唯獨感官變得異常敏銳,每一處的進攻和掠奪都無比清晰的傳到她的神經末梢,她渾身都哆嗦,嘴巴喃喃的哀求:“我明天還要去上海……”
陸錚頓了頓,火燙的唇離開,身體也迅速的抽離,猩紅的眸子中有種迷亂一閃而逝。
然後,重歸於寂,素問看到他的雙眸重新回到沉沉的黑色,終於籲出了一口氣。
結束了……
她躺在那裡大口大口的喘氣,等待著被撞出體外的三魂六魄慢慢歸位,平復著呼吸。
“陸錚……”她沙啞著聲音,叫住還撐在她上方的男人。
“……”他靜靜的,一言不發。
“你別生氣,我這次不是不告訴你,而是……”她試圖解釋著。
“我知道,”他扭住她的下巴,“衛燎的電影要在上海開機。”
“你怎麼知道?”她反而詫異了。
他低下頭,順勢吮一下她的唇:“因為我知道你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