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過你今晚伺候好了,哥哥不就知道了?”
素問也笑,那笑卻冷了幾分。她一字一句的說:“半入江風半入雲。”
那刀疤臉一白,一臉不信的打量著聶素問,估計以為她是蒙的。
素問也不急,慢悠悠踱步到他旁邊,低頭附耳,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愣住了,陸錚只覺得滿腹的火,誰讓她這麼幹了?就這麼幾個小嘍羅,還不夠他練手勁的。
剛要動手把她拉回來,忽然見那刀疤手一揮:“收拾傢伙,回去!”
素問緩緩勾起了嘴角,抱著手臂站在一邊,看一夥人被揍得鼻青臉腫,灰頭土臉的散了去。只剩了刀疤一人,素問還不夠,半真半假的笑道:“今天真謝謝你了,這份‘大恩大德’,我一定會記住的。代我向風哥雲哥問好。”
那刀疤都嚇傻了,哎呦,得罪了這姑奶奶,連求饒都忘了,簡直是抱頭鼠竄。
於是空蕩蕩的停車場又只餘了二人,跟方才的驚心動魄相比,簡直安靜得不像話。
陸錚斜眸盯著她,那眼神讓她心虛得緊,趕緊歪頭裝著四處尋找:“你開車來的嗎?車在哪兒?”
他眉頭緊皺,哼了聲,一言不發的走在前面。
他按了遙控,零星的幾輛車裡有一輛亮了起來,素問趕緊跟過去,自覺自發的拉開副駕駛坐進去。
陸錚只是坐著,根本不發動車子。眼神透過車前玻璃,定定的落於前方。
素問繫好安全帶,才發現他沒動,心想這男人真跟小孩一樣彆扭。能解圍沒事了不就行了?
氣氛僵持。
半晌,嘆氣,主動探過去,討好般問:“生氣了?”
好吧,誰叫她不會開車。
陸錚壓根不看她,反問道:“那些是什麼人?”
“我怎麼知道?”
“不知道你一句話他們就這麼好說話的放人了?”
“……”
陸錚是知道這萬總平日裡會養些犬牙來保護自己,起初他也以為這些人只是為虎作倀的打手,現在看來,又不似……
很明顯,身邊這看似無辜的小女人,比他更清楚。
“你跟他說了什麼?”
“沒什麼,就嚇唬嚇唬他。”
他明顯不信。
“那句話什麼意思?”
“哪句?……哦,我胡扯的,虛張聲勢你懂嗎?”
這丫頭滿口胡言,就沒一句真話。
他氣了,怒極反笑,伸手去拉離合。車子動了,素問才舒一口氣,就聽見他諷刺般問她:“你今天去哪?這邊還是那邊的家?”
得,還跟她慪氣呢。
素問也沒辦法,最後軟了聲音,小心翼翼的在他握方向盤的手臂上撓著:“今晚我去你那好不好?”
小小的聲音,彷彿受了委屈似的壓抑著,宛如貓叫一般,她的手也像小貓爪子,撓得他渾身都煩躁。
一萬個不高興,都被她這一句給擊散了,氣又氣不起來,罵還捨不得,這丫頭就是有本事讓他抓狂!
他繃著臉,短促的喝了一句:“別煩,開車呢!”語氣卻不知不覺軟了很多。
她努努嘴,哀怨的“哦”了一聲,可憐巴巴的縮回自己座位裡了。
夜色流光。
一路上他一句話沒說,車子卻是筆直朝他自己的公寓開去的。素問靠在坐墊上,偷偷的扯了扯嘴角。
一直到家他都沒給過她好臉色,下了車就一個人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頭,卻在她落下一段距離後,又不耐煩的停下來等她。
進了門就把她趕進去洗澡,自己脫了西裝外套,坐在沙發上散酒氣。
素問洗了很久,也琢磨了很久,出來的時候特地沒穿他準備好的睡衣,只用浴巾鬆鬆裹了,就溼漉漉的赤腳踏上地毯。
他開著電視,沒開燈,素問探頭一看,只看到他閉上眼,仰身靠在沙發背上,顯得無限疲倦。
確實,今晚他可是“好好”的活動了一下筋骨。
“很累?”
“喝得有點多。”
他並沒睜眼,也許還煩躁著,眉心也緊繃。等聽到她的腳步聲時,一雙女人柔嫩的手指已經揉上他的太陽穴,溫柔而有章法的按壓著。
他睜開眼。
這個角度,他仰視,她俯視,兩人的臉幾乎平行。相視的角度與她的穿著瞬間讓氣氛變得曖昧。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