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脆又響,震透了整個走廊。
來回經過的護士,醫生,還有病人,都紛紛停下來,側目。
陸錚一動不動,卑微的垂下頭,默默說:“對不起,媽……”
“別叫我媽!我當不起。”向茹聽他示弱,火氣又噌噌噌竄上來。陸錚要是像蕭溶那樣難纏的主,向茹恐怕還不敢把他怎麼樣,如今他認打認錯,向茹更覺得是自己在理。
“我可沒把女兒賣給你!這丫頭落得今天這樣,都是她咎由自取!”
陸錚那一向高傲的頸項,垂得更低:“是我沒照顧好她……”
正說著,手術室門上的燈滅了,主刀醫生走出來,陸錚立刻迎上去,開口的那一刻,竟然覺得分外害怕,怕聽到他不能接受的結果。
醫生已經摘下口罩,直接告訴他:“子宮內的殘餘胚胎已經取出,病人失血過多,身體抵抗力很弱,這段時間不宜移動。你們做家屬的,要好好關心照顧她。”
陸錚恍惚的點頭,退了一步,站穩身子。
醫生扶了他一把,安慰道:“你們還年輕,等病人恢復元氣,過個一年又可以再要孩子。而且有過這次經驗,下次也會更小心了。”
他聽得出醫生的弦外之意。其實他該慶幸了,還好,還好……幸好她沒事。
跟著她從救護車上下來的時候,看著她被人推離自己身邊的時候,有一剎,他真的以為自己要失去她了。手上粘稠的,是她的血,是他們孩子的血,是他們兩個人一起擁有的希望。他曾經笑著側臉把耳朵貼在她的肚皮上,然後煞有介事的對她說:“聽,我兒子在叫爸爸。”她總是笑著躲著,揭穿他:“兩個月的孩子還沒成型呢,哪能認得他老子。”他於是就把她抓住,摁在沙發上,非得逼著她承認,他陸家的種,就是比別人的聰明,就是會叫爸爸。
他們一起牽著手逛嬰幼兒用品超市,從三個月的嬰孩到兒子七歲大的衣服,恨不得都給他買齊了。
每當夜晚擁著她入睡時,他總是習慣性的把手放在她小腹上,一邊撫著,一邊不厭其煩的問:“你覺得是兒子還是女兒呢?”雖然他總是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