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們首領重要的客人,你不敢違抗他。”
“你對首領來說狗屁都不是!”
“我的確什麼都不是,可是,”素問站起來,走過她的旁邊,“我是郝海雲帶來的,他在和你們首領合作,不是嗎?”她笑了,“郝海雲很在乎我,如果我死了,你們的合作就會談崩,你的首領不會放過你的。”
夕從牙縫裡恨恨的說:“你沒有幾天了。真不明白像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怎麼有男人肯為你死。Chai的命太不值錢了,我為他可惜。”
要離開的素問心下一驚,她折回腳步,站到她面前,嘴角含笑,目光卻冷若寒冰:“那個人是你的保鏢,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現在為他不值了,他失蹤了那麼多天,你不是一樣開開心心的過生活?”
“那不一樣,他是為你而來的。”
“他是誰?”
夕瞪著她,剛想要張口說什麼,忽然反應過來,一抹笑可惡的噙在嘴角:“你別想套我話,我是一個字都不會對你說的。”
素問終於笑出來:“一個對你對我來說,都無關緊要的人,他的生死,有什麼值得關心的嗎?”
她笑得讓夕牙癢癢,心癢癢。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討厭這個外來的女人。金三角沒有婦女,只有弱肉強食的規則。這個女人,手無縛雞之力,靠著兩個男人的保護,活得那樣輕鬆恣意,讓她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可又不能出手毀了她。看到她有心無心的闖了禍,一個男人甘冒危險為她去死,另一個男人則無怨無悔的守在她身邊,更加映襯得自己相形見拙。
因為她愛的那個男人,只是把她當作工具。
夕把一張紙展開放在她的面前:“看看,你男人的字,你還認不認識?”
三個漢字:聶素問。
她慢慢的拿過來,辨認上面的自己。說是辨認,其實也只需一眼而已。
是陸錚!他寫得那樣潦草,不知道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匆忙寫下的。他來了,他真的來到了金三角!
素問的心裡如波濤翻湧,手裡狠狠握著那張紙片,像是生生要把它嵌到骨頭裡去。再抬起頭,面對夕,卻是一臉的平靜和冷漠:“你知道他在哪?”
“他死了。”
“我不信!”
“沒錯,他沒死,不過離死也不遠了。”夕改了口,口氣輕鬆,“我可以放你走,你們兩個一起走。”
“你恐怕沒這個權力。”素問懷疑的看著她。
“別浪費時間了,這對我們都有好處。你想見你的男人,我想要你儘快從這裡滾蛋。”夕說著從衣兜裡拿出兩張機票,在她的面前晃一晃,“你的男人受了傷,我把他安置在西城。順利的話,你找到他,登機,後天可能就在北京了。”
她看著素問:“之後再想起來,只是場夢。”
☆、一九三,你死了我怎麼辦
素問沒有說話,躊躇著是否要踏出這一步。
她一直想要離開,可機會就在眼前,她忽然覺得不安。
夕催促:“要走儘快,我開車送你。”
她不能選擇,看到了陸錚的字跡開始,她已經不能選擇。
素問拿起自己來時的揹包,最後看一眼,將那把劈刀也隨身帶上。郝海雲的房間關著門,上一次吵架,他說:“……與其放你走,我寧願把你的羽翼折斷了留在我的身邊……”
這個惡人。
在山嶺上可以看到昏黃色緩慢流淌的湄公河,下了山,便是西城,陸錚在那裡等她。他們可以一起坐上輪渡,一起坐上火車,一起坐上飛機,一起回家。素問暗暗的想,她再不要惹他,再不跟他鬥嘴,給他煲湯喝。
只要他好好的。
……
兩個女人一直都沒有說話。車子本來在盤山公路上平穩的行駛,夕突然停下來,剎車的聲音在空曠的山嶺裡格外的刺耳。
夕沒有看她,自顧自的從腰間拿出手槍,從容的上膛,下一秒鐘,銀色的槍口頂在素問的太陽穴上。
素問沒動。
“怎麼都不求我一聲?不信我殺了你?”
“你要殺我,求也沒有用。”
她最恨她這故作鎮定的模樣,夕反手一個耳光打在她的臉上,終於得嘗所願,做了件她最想做的事。
素問的嘴裡有厚重額血腥味。
她被夕拽著頭髮拉下車,拎到公路上,力量蠻橫。
夕說:“看,看見塔頂沒有?”
紅色的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