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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

著聶素問。郝海雲卻好像早就知道了似的,一派波瀾不驚的起身:“我送您出去。”

郝海雲送老醫生出去,小六趕忙跟上去,臉上表情還有點遺憾。這下孩子都有了,雲哥看來是真沒戲了啊。

等郝海雲回來,看到聶素問還是保持著一個姿勢靠在床上。其實是燒得頭重腳輕,沒力氣動了。

郝海雲做到她床邊,她也沒什麼反應。他輕聲問:“你想吃點什麼嗎?我讓人去買。”

素問有氣無力的哼了一聲:“沒胃口。”

他於是沒再作聲。

晚上小六炒了兩個菜,郝海雲留在這吃的,素問還是渾渾噩噩,不甚清醒的樣子。小六給素問留了碗粥,刷完碗就先走了。郝海雲就睡在外間的板床上。

閣樓裡沒有開燈,月光從開了一半的窗扇裡照進來,半明半暗,郝海雲睡不著,坐在牆邊點菸,整個人都融進了陰影裡。

素問半夜醒來,以為那沒人。她一整天沒吃東西,又口乾舌燥的,就想起來給自己倒杯水,結果赤腳絆在什麼堅硬的東西上,差點沒摔出去。

幸好有一隻手接住了她。男人的手臂硬硬的,硌在她腰間,轉而將她拖起來。

素問扶著他踉踉蹌蹌的才站起來,湊著一點點微薄的月光,看清郝海雲的臉,被燒得嘶啞的嗓子問:“你怎麼還在這?”

昨晚素問被他帶過來的時候,他並沒有留宿這裡。素問知道他幾年前就在城西買了套獨棟,前年又剛在城心購置了套小高層,即使除了這些,狡兔三窟,他也絕對能找到容身之所。

其實郝海雲會留著這裡的老房子,本來就在她的意料之外。

這是當年他被人追殺,最落魄的時候的藏身之所。很難回溯房子的原主人到底是誰了,當初獸醫先生可憐郝海雲,把這處的房子讓給他住,再後來獸醫先生失蹤了,聶素問被郝海雲軟禁在這。

郝海雲把燈開啟,素問才看見他剛才坐的地方,一張椅子都被她撞翻了。這裡的一切都沒怎麼大變,連那張吃飯的桌子,都還在原來的地方。

她看見桌上用碗倒扣著他們晚上吃剩的菜,郝海雲也看見了,他說:“鍋裡給你燜著粥,你餓不餓,要不要盛出來給你。”

素問點點頭,慢慢摸索著回到床上,卻也不再提喝水的事。

不知道是光線的原因,還是她的錯覺,她覺得今晚的郝海雲不太一樣,可是具體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上來,就連月光下他的影子彷彿都柔軟了很多。

她一直很怕他,總覺得碰見他就是喊打喊殺,也許是他第一次滿身是血的翻窗而入落到她身上的場面太震撼了,以至於她後來都留下心理陰影。

其實仔細想想,他雖然時常板著張臭臉嚇人,但那也都是因為被她氣的,若她不去撩虎鬚,他似乎也沒把她怎麼樣過。說到底,是她對他不好,用小六的話說:她就沒給過他好臉色。

可是在憑祥莊園的時候,他卻是真心真意的,為她著想過。

她突然再沒有力氣回憶,只是圈著自己坐在床上等著。

沒一會,郝海雲就端著粥碗出來。粥是小六熬的,比商店裡的速食粥要有火候,米粒已經熬至化'奇‘書‘網‘整。理'提。供'境。素問接過碗,手指被一燙,猛的收了回去,粥碗翻倒在床上,大半都撒了出去。

素問“嘶”了一聲,把燙傷的手指咬在嘴裡,郝海雲趕緊掀開弄髒的被子,拉出她的手:“你燙到哪了?”

素問猝不及防的被他把手捉過去,房間裡光線很暗,所以他湊得很近,很仔細的檢視,他的眼睛在黑暗中亦是明亮的,帶著點自嘲說:“我忘了提醒你碗燙,以為你跟我一樣皮糙肉厚呢。”

素問笑了一下,只是笑得比哭還難看:“我沒事,只是可惜了小六這碗粥……”

郝海雲愣了一下,然後抬起頭:“要不我給你煮碗麵吃吧?”

如果素問記得沒錯,廚房就在外間,連著樓梯走道。

郝海雲把她身上弄髒的被子抽走了,一時也沒有乾淨的被子換給她,素問只能蓋夏天的薄被,郝海雲又從櫃子裡找出件冬天的棉大衣,保安穿得那種,又長又大,給她蓋在薄被上面,才出去煮麵條。

素問還從來沒見過郝海雲下廚。事實上不僅她,連小六都沒見過。

她揣著好奇心坐在床上等,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吧,或者更久,郝海雲端著碗麵條出來了。素問看到他額頭上都冒出汗來,顯然這碗麵條把他折磨得不輕。

素問忍著沒笑。這次他有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