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足夠了。
陸錚悠然的結束通話電話,將手上籤好字的檔案交還到藝人部總監手中。
總監遲疑的問:“真要把袁羽泉給雪藏了?”
陸錚蓋上筆帽,一臉認真的說:“袁小姐在網上暴露出這麼不堪的照片,不僅自己形象盡毀,也影響了公司的形象。就算我們不封殺她,很快廣電總局也會下封殺令,用得著為了一個半紅不紫的藝人跟有關部門對著幹嘛?”
總監急忙點頭。陸總說的是有理,只不過自家藝人大難當頭,公司就這麼冷處理,總有些不近人情的感覺。可現實就是這個樣子,利益面前,誰會跟你講人情呢?
總監正要帶上門出去,忽然想起一事:“那之前從聶素問轉到袁羽泉那裡的電影合約怎麼辦呢?”
說來這部中韓合資的電影,女主選角實在是風波迭起。原本內定的袁羽泉被蕭總大筆一揮,改成了聶素問,結果鬧出潛規則醜聞,讓袁羽泉拿回了女一號,現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大家都覺得這個女主角之爭,是時候該劃下句號了。
陸錚想了想:“反正電影還沒開拍,再等等吧。韓方那邊,我會親自過去跟他們解釋。”
等總監帶上門,退出去,陸錚才吁了口氣,單手支額,定定的望著大廈的落地窗外。
一夜豪雨過去,今天卻是個意外的好晴天。明媚的陽光照射著被雨水沖刷過的大廈玻璃,明晃晃的刺眼。
他想起自己昨天午夜拿到錄音和底片後,匆忙趕回家中,卻在樓下已經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了。
當時雨下得正大,連他也渾身淋得溼透。而素問正懷著寶寶,應該不至於傻得一直站在這等他。
他在雨裡躊躇了一會,很快就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素問大概等了一會等不到他就走了。
他回到家中,不出意料的看到的是空蕩蕩的房子。
他想,她可能是去了周沫那裡,或者回孃家了。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一邊進浴室放水洗澡,一邊在腦海裡構思著如何去負荊請罪。然而,讓他始料不及的是,當他早上起來打電話給周沫和向茹時,她們竟然都異口同聲的說素問不在。
他甚至以為她們在騙他,好話說了許多,不停的道歉,然而她們的回答還是一樣。
這下陸錚是真的怕了,她一個人,半夜三更的,既沒有去周沫那裡,也沒有回孃家,那會去哪呢?
他一上班就讓徐特助去找,這時候,也該有訊息了。
閉了閉眼,陸錚重新拿起辦公室桌案上的電話,撥通徐特助的號碼。
“人找到了嗎?”
“……還沒有。”
“那就繼續找——”
“陸先生……您看要不要報警?”
“……”陸錚拎著電話,沒有應聲。
徐特助忙話鋒一轉:“或者請您家裡的人幫忙,那是最快最有效的辦法,不過可能會驚動陸委員長。”
陸錚沉默了一會,篤定道:“我不管你用任何辦法,一定要把人給我找到!”
今天更的少一些,明天會多更點字數。
☆、一八三,避風港
聶素問沒想到郝海雲還留著這套寬窄衚衕裡的老房子,老舊的閣樓連木梯都沒有換過,只是窗機空調換成了分體機。開啟閣樓的窗戶,還能看到樓下歪歪扭扭的窄巷子,這一帶本來都快要拆了,可是因為動遷費用談不攏,所以又耽擱下來。幾年過去,衚衕裡更狹窄,沿街都是擺攤的小商販,車子開不進去,裡面的人只有想往外走,沒有想往裡進的。
素問趴在閣樓頂的窗臺上,像看著一座巨大的迷宮,行人就像一隻只螞蟻,艱難的穿行其中,而她自己也是。
一陣豪雨過後,天氣又暖了幾分,從巷邊網咖裡出來的小青年,已經有穿拖鞋短袖T的了,這個城市的季節就是這樣,脫完羽絨服就穿短袖衫了,春天和秋天幾乎在這裡難以留下蹤影。素問歪頭算算,不知不覺,她回到北京也已三個多月了,五月頭,正是春末夏初。
給素問看病的是衚衕裡一傢俬人診所,老醫生每天親自上來給素問診病。聽小六說,光哥走了以後,他的診所就轉給了別人,現在還是診所,只是不給動物看病,給人看病了。
老醫生看起來和郝海雲有點交情,寒暄了一會後,說:“本來開點退燒藥很快就能恢復了,不過這位小姐正懷著孕,還是不要吃這些藥物的好。等兩天看看,要是燒得不嚴重,就讓她自然康復吧。”
小六聽到懷孕,用驚訝的眼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