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一聲淺淺的鳴叫,訴說著亡靈一般的序曲,殤若用著手指捂住了唇線,那一抹血液的紅衣身子上頭,掛著粗圓的鐵鏈子,而那鐵鏈子的最頭端,卻是在修羅使的肩胛骨處,血液橫流,落到了紅衣之上,是一片墨色的痕跡。
黑色的素髮未綰,輕柔地垂順在修羅使的面頰邊,純白如雪的麵皮之上,如今是沒有一絲的血色,這個雙目沒有一點眼波浮動的女子,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修羅使麼,還是那個無論何時,都是挺直了脊背的阿修羅麼?
修羅使的步子,走得極緩,每走一步,都像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那般,那鐵鏈子就拖在暗黑的地界之上,化出了一道淺顯的輪印。
殤若看得清楚,有淚珠子從修羅使的面頰之上垂落,她別過臉,不忍心看到這樣的一幕,為情所苦的女子,即便是鬼獄的阿修羅,都只剩下了最為柔軟的相思。
相思淚,不輕彈,奈何想要愛的人,已經不在了。不在對於修羅使的意義,是那個人,再無法記得她了。
“阿若,有些人,即便離開,也還是存在修羅的心底,其實她的心上,是高興的,這一點,你可明白?”
她將目光放到一旁輕言出聲的即墨予漓身上,剔去鬼骨是修羅使心甘情願的,可是,那八十一道天雷,她不敢想,這每一道,傳聞都是要打在三魂七魂的身上,八十一道,是會將所有的魂魄打碎得乾乾淨淨的。
如若是平常的修羅使,八十一道天雷,興許只是沉睡,或是忘卻情劫,但現在,修羅使的身上,可是要被剔去身上的鬼骨。
鬼骨一去,還有什麼重罰可以承受?天君這一次,是下了狠心要置修羅使於死地,不管他們鬼獄會不會動手,另一個人的命輪,都是在天君的掌控之下,無論如何,都是避不開去的。
那紅衣的身影,踏進了那絕骨刺的地方,有血跡從腳底邊緩緩地淌了下來,純白的足下,被那骨刺刺得一片的稀濫,但殤若卻沒有聽到修羅使有一絲的呻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