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殤若看著面前一陣陰鬱之氣的師父,這沖天的黑暗氣息,將四周籠罩,使得沒有任何動靜出來,唉,有師父在場,誰還敢出來領受這份直衝腦門的壓力。她的想法還未結束,就看得前頭的師父雙臂一伸,指尖握了一股力道回來。
隨著那力道的湧回,滿身的黑暗之氣被師父撤了去,在陰氣濃郁的地方,所以師父身上的黑暗氣息才過於濃郁。
濃氣一收,那風聲就越加的颳得沉重了一些,還能夠聞得見落在了風中的妖界之氣,連殤若的眼眸一眨,有亮光之眼眸上方拂過去,那風中的妖靈之形,便就現了影子。
“阿若,妖靈的身子不比得妖物,出得手之時,要攻其不備,逮著空子就直接揮劍,不必客氣。”攻其不備麼?連殤若的嘴唇一扯,這應該是風妖與生魂所結合生的妖靈之體,若非如此,這妖靈就不怕藏身在風中了。
劍出鞘,連殤若微起腳尖就奔了過去,劍風裡頭是凜冽的殺意,連殤若的身子踏風起Lang,跨過墳場上的墳包,這風之妖,慣以無形之體生存,那白色的骨頭還在風中飄蕩不停,就是這樣的皮包骨頭還敢吸取生魂之魄。
劍尖剛剛要到達風中的那皮包骨之時,便見這風中現了師父絕俊的麵皮,師父。連殤若大吃了一驚,撤劍收回,但身子卻迎著那妖靈就甩了去。
即墨予漓眼眸一閃,倒是低估了這妖靈的本身,竟懂這幻化之術,他的身子正欲前行,卻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這香氣,天界的鎮神草,他的腳步彷彿被生生定住了一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妖靈的白骨之手從連殤若的胸膛處穿透。
這一幕彷彿被卡住了,阿若。這鎮神草,是鎮天神之魂的靈草,從來只有犯了重罪的天神,才會被施以這種鎮神草在自身,使其不能動用自己的法力。他微微跨了一步,便就吐出來一吐的濃血。法力被禁,那麼,便就是用內力好了。腳尖一點,只能接住從天下墜的連殤若的身體。
阿若,他喚了兩聲,卻只能看到連殤若的淺色衫衣上被墨色的血跡浸染開來,而這一些血跡,燒紅了他的眼眸,他的徒弟都敢動。
☆、第三章 夢之境
殤若的思緒裡,是一片的暗黑,將長劍撤回手心之時,她的身子就如落花似的,直直落向了那妖靈的懷裡。
她的思緒停留在胸骨被穿透的地方,有墨色的血跡將她眼前的一切所籠罩,那滿眼被墨色血跡打溼,湛藍的天空也一併褪去了色彩,身體中的某一個地方被無情的穿透,透了一些寒風進來。
沒有料想中的疼痛,只有些些的寒氣從她的腳底之上蔓延了上來,將她的整個身子都裹上了一層的歲寒之冰。
她能感覺得到身體正直線下墜著,下墜著,疾風從她的身軀上無形的穿透過去,失重感使得她有一些恐懼,好冷,好冷啊。
該死。
怒從心中來,即墨予漓的手指將連殤若的衫衣緊緊握住,以防血跡溢流得更快。即墨予漓墨色的眸瞳中,帶起了紅色的火焰,懷裡的連殤若雙眸緊閉,麵皮之上是痛苦地皺著,就連那淺粉色的嘴唇,如今是一絲的血色也沒有。
即墨予漓冷冷地看了一下那騰飛在空中的妖靈,最好祈禱他的徒弟沒事,否則,他會連死都變成它的奢望。大步一跨,現下,救阿若要緊。
竹棚還在,他兩步跨了進去,覆上竹門,將連殤若的身子平擱在了那木板床上,淺綠色的衫衣如沒有色彩的飄絮,輕輕垂在了那木板上頭。
那妖靈的骨爪帶有幾分的妖力,縱使是鬼獄的使者,傷口不會迅速的癒合,如若血流過多的話,西天的真佛也沒有辦法可救了。
不過,即墨予漓立在那木板面前,瞧著自己的雙手有一些無力,男女可是授受不親的,但是,如若他不動手,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這唯一的徒弟,慘遭灰飛的下場。他自問他算是君子,深呼吸一口氣。
即墨予漓的手指覆上了那淺綠色的腰帶,他的動作極為的輕柔,生怕將殤若弄疼,那淺綠的衫衣緩緩地從那柔軟的軀體上面被褪了下來。
他的眸子裡,帶起了深遂的彩光,內心深處裡頭,有一股急促的火焰正在燃燒,他不清楚是因何如此,但一想起阿若的傷口,他的手指便不敢再有所耽擱。將那腹上的束結一點一點地扯開。
那繡著梅花纓絡的墨綠色束身小衣在那玉白的軀體上現了色彩,那起伏的身體,如棉絮那般柔軟,他的目光只鎖定在了那受傷的肩膀處,掌力穿透,有明顯的指力所印記刻的痕跡,穴道被他所封,但是,凡人的封穴怎麼能夠抵抗這妖力產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