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琢磨琢磨。
這一琢磨就是三天,要不然說徐濤這人是一根筋,要不是第四天徐燕讓徐濤自己吃飯,徐濤被家裡缺口的碗把嘴丫子劃開個口子,一滴滴鮮紅的血液滴落在手背上,徐濤還會繼續琢磨著。
徐濤看了看手背上的鮮血,抬頭看向蹭的一下站起身的徐燕,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姐,你活著?”
本來連續三天找了五家欺負徐濤的孩子又看著五個孩子被打完心情很好的徐燕被徐濤的問話問的瞬間黑了臉,抬手啪的一下照著徐濤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虎啊,你姐不是活的還是死的,死人會給你做飯嗎?死人會幫你找人家算賬嗎?虎了吧唧的。”
喊完的徐燕瞪了徐濤一眼低頭啃著手裡的玉米麵大餅子,徐燕的這一巴掌徹底把徐濤打醒了,徐濤看了看手背的鮮血,抬頭看了看徐燕,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但並不妨礙重新看見姐的興奮和知道真實的高興。
徐濤嘿嘿的開始傻笑著,徐燕翻了個白眼,敲了敲徐濤手裡的大碗,“快吃吧,傻笑啥。”
徐濤使勁點了下頭,把手裡的大碗送到嘴邊刺溜一口,喝著碗裡的清湯,雖然只有一點點的鹹味,但徐濤卻覺得比自己吃過最好吃的東西還香。
“別老喝稀的,不抗餓,兩泡尿沒了,吃餅子,今個這餅姐放了點紅糖,這是二狗子他媽給你的,說是二狗子給你打壞了拿來給你補血,那幾家都送東西了,有雞蛋有紅糖。”
徐燕咬了一口手裡的大餅子,抬頭看向徐濤,“二蛋,不是姐說你,你咋那麼熊哪,你都十歲了,還這麼窩窩囊囊的,放假了放假了,回家路上還能讓人把腦袋砸壞了,你呀,姐都不知道說你啥好了。”
乍然聽到十多年沒有人喊的小名,徐濤一陣淡淡的羞澀後就是欣喜,看來自己是活人了,要不然還有誰知道自己的小名,姐只有生氣的時候才叫自己二蛋,而一般的時候都是小濤小濤的,就連姐夫都不一定知道自己小名。
徐濤大口的嚼著手裡的玉米麵大餅子邊笑邊吃,徐燕看到小濤終於露出了笑臉,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算了,弟弟窩囊點就窩囊點吧,反正有自己哪,再說,小濤還小,大了就好了,想到這裡,徐燕露出了笑臉,伸手摸了摸徐濤的頭頂。
吃過飯,徐燕手腳麻利的把炕桌收拾利索,把紮在腰上的圍裙摘掉,“小濤,你休息一會,姐取給後院菜地澆澆水,現在天熱,咱家菜長的挺好,別給曬蔫吧了,姐明天早上還要去縣裡賣菜哪。”
徐濤恩了一聲看著徐燕帶著破舊的大草帽走出了屋內,徐濤坐在炕上仔細打量著屋內,地上除了一個木箱子什麼都沒有,地上還是碎紅磚的地面,而炕上也是隻有一個炕桌一個木櫃子,徐濤越看越熟悉,這不是自家的房子嗎?徐濤跳下炕,走出屋子,站在門口打量著。
大大的院子,矮矮的樹條紮成的圍欄,院子內一壟又一壟種的整整齊齊的苞米,走進院子,一隻兩隻,五隻大母雞一隻公雞在院子裡來回溜達,院子側面還有一口水井,徐濤走到水井邊,低頭看了一下,把水井內的桶拽了上來,一看出現在眼前的黑膠皮桶,徐濤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轉頭看了一眼自家的房子,低矮的房梁,土房磚頂,不說是村裡最差的也差不多了。
徐濤想了一下徐燕剛剛說的話,十歲了,自己是八零年出生的,現在應該是□年或是九零年,按照虛歲算應該是九零年。
徐濤在院子裡來回溜達著,兩間小土房,一間下屋(倉房)房子後面是高粱杆子搭的廁所,簡簡單單的院子裡什麼都沒有,但足夠大,大到前院種著苞米後院種著菜。
重新回到屋內的徐濤看了看半堵牆隔開的兩個屋子,以前爸媽在的時候,爸媽一間,自己和姐一間,後來爸媽走後在也沒回來,自己一間,姐一間,現在裡面的屋子應該是自己的,掀開布簾子走進裡屋,徐濤打量著記憶中模糊的房間,跟前屋一樣,除了少了一個炕桌,有些起刺的炕蓆,一床被褥,一個炕櫃。
徐濤爬上炕,摸著起刺的炕蓆笑了,躺在炕上望著黑乎乎的屋頂,覺得從來沒有過的舒坦,雖然不知道為啥,但見鬼也好,撞大運也罷,反正自己現在回來了,又跟姐生活在一起了,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再去琢磨,這是徐濤十年志願兵總結出的經驗。
☆、第二章
徐濤用了七天的時間完全適應了現在的農村生活,不管以前怎麼樣,畢竟離開了農村十幾年,乍一回來,很多工具和事情都只是有著模糊的記憶,好在徐燕能幹,家裡也不指望徐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