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大隊出來就是到客車站也需要走三個小時,惦記自己的姐打發姐夫來看看自己。
瘸腿的姐夫知道自己面臨沒有人要的時候,姐夫只是露出憨厚的笑,拍著自己安慰著,說會找到接受自己的地方,一瘸一拐的姐夫跑上跑下,最後不知道找了誰,衛生隊同意要自己了,要自己這個沒有一個連隊同意就收的笨蛋。
徐濤不知道姐夫求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怎麼求的,只是知道姐夫走的時候身上除了一張車票連買水的錢都沒有,知道姐夫走的時候,殘疾的腿瘸的更加厲害,站在站臺的徐濤不知道為什麼,又一次哭了,從十歲那年知道爸媽再也不回來後,時隔五年多的又一次流淚。
擦著眼淚回到衛生隊的徐濤一片茫然,最後終於想明白自己要什麼,開始了苦練所有的技能,五年一次的全軍技能大賽徐濤贏了,一個從小小旅部上來的小衛生兵成為了冠軍,那一刻徐濤又一次笑了,咧著嘴笑眯了眼。
徐濤之所以參加比賽一個是要藉此轉志願兵,還有就是想進特殊部隊,按理說,以徐濤的成績,徐濤完全可以進去,但當徐濤知道的時候,已經被人頂了下來,徐濤用了三年想明白為什麼被頂下來,因為他徐濤不是獨一無二的,因為特殊部隊不光只有他一個選擇。
恍然大悟的徐濤收回了心底的那一絲絲遺憾繼續笑著行走在旅部的衛生隊裡,直到接到姐姐的死訊,徐濤懵了,完完全全的懵了,當大腦一片空白,腳步踉蹌著不吃不喝跑回家的時候,等待自己的只是姐姐冰冷僵硬的屍體,靜靜的躺在棺材裡的姐,瘦的不成樣子,已經完全乾枯的頭髮,瘦骨嶙嶙的臉頰與手指讓看到姐的徐濤瞬間崩潰了,徐濤不知道自己怎麼給姐姐送的葬,徐濤更不記得怎麼回到的部隊。
一年來的恍惚讓徐濤終於犯了錯誤,停電的時候精神恍惚的自己拿著蠟燭進手術室找東西,卻因為看見那一抹白而打翻了酒精,熊熊大火燃起,徐濤笑著流下眼淚,對不起,對不起死去的姐姐,對不起培養自己的綠色大軍營,可惜一切都晚了,問徐濤是否後悔,徐濤卻只是露出解脫的笑。
煙霧中一陣黑暗襲來,徐濤失去了所有的意識,只是在不斷下墜的黑暗中悄悄的說了一句,“對不起。”隨著抱歉還有徐濤不知道的一滴淚悄然滑落。
☆、第一章
徐濤在一陣陣哭聲中感覺到了渾身上下一陣疼痛,卻又具體說不出是那裡疼,徐濤在心底苦笑了一下,原來自己沒死成,暗自嘆了一口氣,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麼,畢竟把衛生隊僅有的一個手術室燒燬了,而且,徐濤想起那場熊熊燃燒的大火,即使徐濤沒見過,也知道以火勢來看,手術室應該什麼都不剩了,或許自己會上軍事法庭吧。
疼痛眩暈中的徐濤不知道怎麼想起,前幾年參加的那次部隊組織的觀看,觀看部隊出現的殺人犯,被軍事法庭宣判後,在部隊所在地的山坡上執行的槍決,徐濤想著,自己給部隊造成這麼大的損失會不會也執行槍決,一根筋的徐濤不斷的回憶著記憶中少的可憐的法律知識。
“小濤、小濤,你醒醒,你別扔下姐,只要你醒,姐給你煮雞蛋,雙黃蛋,小濤,姐求你了。”突然熟悉的哭聲夾雜著一陣搖晃和喊聲,徐濤僵住了,自己死了?這、這明明、明明是姐的聲音。
難道自己跟姐相會了?姐來接自己了?
忍著疼努力睜開雙眼,眼前出現的人,讓徐濤突然睜大雙眼不敢相信似的看著一個勁拽著自己的年輕到只有十幾歲的姐,見鬼了見鬼了,徐濤心裡只是不斷的迴盪著這句話。
徐燕看見睜眼的徐濤,趕緊擦了擦紅腫的雙眼,可看到弟弟發呆,以為徐濤還沒有從昏迷中回神,眼淚又流淌下來,徐燕心底發狠,小濤要是沒事,還有的商量,小濤要是出現任何問題,看她不砍死那幫欺負弟弟的小犢子。
抬起胳膊使勁擦了擦眼淚的徐燕扶起徐濤,端起放在地上的大瓷碗喂著徐濤,“小濤,喝點水,你別怕,有姐哪,姐不會讓別人白欺負你,雖然咱家就咱倆,但姐去找他們算賬,一個屯子住著,咋能這麼欺負人。”
徐濤傻呆呆的看著徐燕,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徐濤不知道眼前看到的場景是什麼意思,姐不是死了嗎?而且姐死的時候已經三十六了,難道人死了以後都變年輕了?徐濤想不明白,可姐身上穿的還是以前打補丁的衣裳,姐夫不能啊,姐夫那麼疼姐,怎麼會給姐燒帶補丁的衣服哪?
越想頭越疼,越疼就越懵,徐濤又看了一眼徐燕閉上眼睛努力緩解著一蹦一蹦的頭疼,徐濤想著等頭不疼的時候問問姐咋回事,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