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昊沒有拒絕,閉上眼睛,靜靜地享受。他的確很累,身心疲憊。
沈嘉昊閉著眼睛,感覺著那雙手在他的穴位上微微的按壓,一會兒是頭,一會兒是肩,這雙手的按摩手法是頂好的,卻怎麼也及不上那雙,據說那個是專業的。
這天晚上,嚴怡然在天天睡著後,終於抽出時間來上網了。她回到房間開啟膝上型電腦,連上網路,開啟MSN,等著她要等的人。這檯膝上型電腦是何飛倩送她的離婚禮物,為什麼是離婚禮物?其實是何飛倩想要送她電腦,隨便找的一個由頭,她也就欣然接受了。第一她的確離婚了,第二恢復自由是件喜事的。
大概在十二點的時候,一串敲門聲,她要等的人終於來了。她趕緊連上影片
“HI,Mike。終於等到你了。”
“Michelle?你還沒睡呢?”
這個英文名是瞿輝給她取的,起初覺得俗氣得很,這世界上也太多人叫這個名字了。瞿輝不以為然,他的解釋是,英文又怎能跟中文相比,它們只有26個字母,顛來倒去能組成的單詞本就不多,還要是名字,挑得出來的,好的,也就那麼幾個,自然多人用。Michelle已經是他最精挑細選的了。她想想,算了,不就個英文名麼?她又不去留學,又不去定居,用得上的時候本就少,隨他了。用著用著也就習慣了。
“這不是在等你麼?”
她飛快地在鍵盤上回復Mike。
“你這丫頭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的,能有這閒心上網,肯定是藥用完了吧!”
“知我者Mike也。”
“Michelle;我跟你說過,這個藥有副作用,不能多吃,中國不是有句古話麼?凡藥三分毒,你怎麼就不聽呢?若是給Alex知道了,他非拍死我不可。”
Mike口中的那位有暴力傾向的Alex就是瞿輝,嚴怡然讓Mike給她在美國買藥一直都是瞞著他的。
“你不說,我不說,他又怎麼會知道?他又不是神。”
“對,他不是神,他可是個魔鬼。為了我的小命,這次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你的。”
“Mike,Mike,你幫幫忙,幫幫忙嘛,你知道這藥對我很重要的。”
軟硬兼施其實嚴怡然她也是會的,為達目的甚至不惜軟磨硬泡。
“NO WAY。”
Mike在反省自己,她已經錯過一次幫她買過一次藥了,這次她是不敢的了。瞿輝可不是好惹的。
“你不幫我?”
“不行,這次真不行。那藥真的沒你想的那麼好,我建議你還是在國內找個專業點的醫生系統治療下為好。”
有病看醫生,天經地義。嚴怡然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看病需要錢,她這個病她以前看過,不是一般人家看得起的,她可沒這筆預算。況且還包治不包好,她現在的狀況就是活生生的範例。
“一句話,你幫是不幫?”
“Michelle;你這是在為難我。”
“不幫?如果我的情況加重了,Alex一樣會知道,我再把你給供出來,那時候你就是知情不報,加上延誤病情兩條罪名。孰輕孰重,你可得掂量掂量。”
“你……”
“你不愧是Alex帶出來的人,跟他一樣那麼多壞心眼。”
“那你是答應了?”
“我能不答應麼?下個星期真好有朋友回中國,我讓他給你帶回去,可以了吧?大小姐這下你可以放過我了吧?”
Mike懊惱,自己真是上了賊船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你的中文那麼好一定聽得懂。”
Mike是個很陽光帥氣的英國小夥子,標準的紳士,在美國生活,自小迷戀中國文化,現在儼然一箇中國通。他和瞿輝是高中、大學的同學兼死黨,也是醫院裡的同事,據說交情很深,可以說是親如兄弟。但至於為何Mike會這麼怕瞿輝,這點嚴怡然一直不得而知,她問過,可兩人均不肯透露一點風聲。
難道他們是斷背?
童言無忌(二)
轉眼一個月過去了,今天便是天天參加鋼琴比賽的日子,這個週末天天沒有回奶奶家。嚴怡然調了班輪休在家,早早的起來給天天做早餐,儘管兒子的比賽10:00才會開始,週末也沒那麼早起,是她自己睡不著,便早早起床。人長大了,早已經不賴床了。
嚴怡然坐著,面前擺著碗白粥,剛出爐的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