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僵直著身體屏住了呼吸。
“情況如何?”
“醫生……”
“不用說了,我坐兩個小時後的飛機回去。”
沈嘉昊發現自己窩囊的竟不敢在電話裡聽到結果,這樣,他會更覺得自己對她無能為力。他害怕這種無能為力,那將會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
沈嘉昊站在ICU病房前,隔著玻璃窗,看著裡面病床上躺著的全身插滿管子的嚴怡然,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牙關緊緊咬住,咬得牙根緊緊的紮在牙床裡,劇痛經過心臟,傳遍了全身。
為什麼會這樣?他走的時候,她不是還跟他有說有笑,他們還深深的接吻,可此時,他只能隔著玻璃看著她,看著她的心跳在冰冷的儀器裡微弱的跳動。
“您好,請問您是嚴怡然……”
醫生恭敬地走過來,打攪了沈嘉昊的安靜。
“我是她丈夫。我太太情況如何?”
這麼多年沒說了,卻絲毫沒有生疏。
“您太太因為之前的上呼吸道感染,沒控制好發展成了肺炎,之後又因為劇烈的運動,導致病毒經血液進入心臟,誘發了心肌炎。簡單的來說,您太太現在就是急性肺炎加急性心肌炎。”
醫生這番話說完,也不等沈嘉昊再說什麼,直接遞給他一張紙。
沈嘉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才接過那張薄薄的紙。紙上觸目驚心的印著如尖刀一般五個大字:病危通知書。
沈嘉昊想都沒想,直接將紙撕成一堆碎紙。
“你們這醫生怎麼當的?感冒你們下病危通知書?沒本事就別學別人當醫生。我要給我太太轉院,現在馬上轉。”
“全國沒有比這再好的心臟科。”
這句話並非出自眼前這位被沈嘉昊怒氣嚇壞的醫生嘴裡,而是從沈嘉昊的身後傳來。
沈嘉昊煩躁的轉身,還未來得及看清楚來人,被人一拳直接打在左臉上,這一拳力道十足,他整個人摔向一邊,起來的時候,只覺得頭被震得暈沉,嘴角滲出了血絲。
他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絲,才看清楚兇手,不是別人,正是嚴怡然的主治大夫,瞿輝。
站在沈嘉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