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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來找嚴木晨的女學生一向很多,同辦公室的其它老師已經見怪不怪了。初夏走到嚴木晨的辦公桌前,小聲說:“嚴老師,我來找你解夢。”

“啊,初夏也來找我解夢,快坐快坐。”嚴木晨非常熱情地招呼她。

囧,嚴老師,你這麼大聲幹什麼啊,知不知道女孩子的臉皮很薄啊。初夏轉頭悄悄看了下四周,幸好其它老師都沒有注意到她。她趕緊把昨天晚上做的夢說給嚴木晨聽,然後羞答答地問:“嚴老師,我這個夢是什麼意思?”

是不是代表著我很想談戀愛?

是不是代表著我應該去找個男朋友呢?

初夏心裡頭那隻不安份的小獸開始四處亂撞。她的眼睛也流露出小獸般的渴望。

只要嚴老師你說出讓我去談戀愛的話,我馬上就去找個男朋友。

初夏緊張地盯著嚴木晨。

嚴木晨盯著初夏看了半晌,然後慢悠悠地說:“初夏,你這個做的是春夢,這說明你思——春——了!”

初夏瞬間僵在那裡。

春……春夢!春夢是不那種XX復OO,OO復XX嗎?

難道她……她潛意識裡想和那個人XXOO?旁邊傳來其它老師的竊竊私笑聲。初夏的臉驀然漲紅。

討厭!

嚴木晨對別的女生都說得那麼好聽,偏偏對她說得那麼好聽,真是討厭死了。

這裡這麼多老師,她沒臉見人啦!

初夏踢開椅子就要跑,嚴木晨叫住她:“哎,初夏,昨天的巧克力你還要不要吃?”

一聽到巧克力,初夏的腳步又停了下來,她跑過來,一把奪過嚴木晨手中的巧克力,大聲說:“這盒巧克力是我的了!”

她剝開一顆巧克力,塞進嘴巴里。一邊瞪著嚴木晨一邊咀嚼。

誰叫嚴木晨這麼中傷她,居然敢說她思春?就是要把他的巧克力全部吃光光。

嚴木晨笑眯眯地看著她說:“這盒巧克力好吃嗎?”

“好吃。”初夏由衷地回答。

“這是香紹謹讓我帶給你的。”嚴木晨平靜地說。

咣噹,初夏手中的巧克力盒子落在地上。

她一下子愣在那邊。

“他已經知道我了?”初夏愣愣地說。

嚴木晨拍拍初夏的手,叫她坐下,他收起臉上的笑,靜靜地和她說話:“我是在一次琴友聚會上認識他,他聽說我是這個學校的老師,主動問我認不認識你。”

“唔。”初夏不知作何回答。

嚴木晨說:“我請他來古琴社教一節課,他一口答應下來,我在想,他這麼爽快地答應,也許是因為你的緣故。”

“那是不可能的。他,他討厭我。”初夏低聲嘟囔著,語氣卻異常地堅定。

嚴木晨看到初夏咬著嘴唇,眼裡有一種倔強而又難過的神色,他轉了話題說:“你的古琴是他教的?”

“是。”

“我聽古琴圈的朋友說,紹謹先生雖然為人隨和低調,有人去請教他,一向來者不拒。不過他很少收學生,更別說入室弟子了,你也知道師徒之間講究的是緣份,如果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我和他之間沒有誤會,而且,我們之間的師徒緣份早就沒了。”初夏說著把那盒巧克力放在桌上說:“嚴老師,如果你以後遇到他,替我跟他說一聲對不起。”

嚴木晨沒理她那句話,他問她:“你那把古琴可是他送你的?”

“是他借給我彈日,我一直沒還。”其實她當初不是存心不想還的,香紹謹一夜之間搬離臨水樓,她都不知道去哪裡找他。

嚴木晨說:“紹謹先生是頂級的斫琴大師之一,他斫的琴最低也價值十幾萬,以你這把琴的姿質,幾十萬恐怕也是保守估計。”

“幾……幾十萬?人民幣還是美金?”初夏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人民幣吧。”

天,人民幣也很貴,她居然拿了人家幾十萬的東西沒有還,還天天抱著到處亂跑。

“要不……要不,嚴老師,你替我把那把琴還給他吧。”初夏結結巴巴地說。

“這事我可不幹,要去你自己去。”嚴木晨一口回絕。

“我又不知道他住在哪裡。”

嚴木晨聞言,抽筆寫了一行字給她:“這是地址,初夏,有些事情還是當面說清楚地好。”

初夏接過那個便籤,看到上面三個醒目的大字:

雲起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