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要,她就是不要。
初夏追上朱夢淮,拉住他的衣袖說:“聽到沒有,我不許你去拜他為師。”
“我才不要你管。”朱夢淮甩開她,初夏馬上又追上去,拉住他的衣服:“不許不許,我就是不許。”
“我一定要去你又管不著。”
“你……如果你一定要去,我會去告狀,我會說你壞話。”
“你要說我什麼壞話?”
“我說你人品有問題,欺負女生,一腳踏幾條船,把女孩子追到手又馬上拋棄人家,你知道朱夢淮研究協會嗎?那裡全是被你拋棄的女生。你知道古琴老師收學生最看重的是什麼嗎?是學生的人品!”初夏想出了這麼個好法子,洋洋得意。
朱夢淮氣得直瞪眼:“你真卑鄙!”
“哼,我就是卑鄙,我不是個好人,我是冷血女魔頭。”初夏揚起下巴說。
初夏和朱夢淮在小操場上拉拉扯扯糾纏不清,旁邊打籃球的幾個男生轟得笑了起來:
“夢淮,你這是你媳婦啊!”
“咱們還這麼年輕,怎麼能被小媳婦給纏住呢,太丟男人的面子了,要不要哥你替你教訓一下!”
朱夢淮和籃球隊的人本身就有點嫌隙,因為他們教練一心想拉朱夢淮進隊,朱夢淮一味拒絕。教練覺得面子掛不住,雖然明面上不好說,私底下可是怨聲連連,其它的隊員受他們教練影響,看到朱夢淮總是有的沒的要損上一句。
朱夢淮對他們說的話並不怎麼在意,鼻子哼了哼。初夏聽到可氣壞了,靠,這幫男生居然損她名節,她撿起地上的石頭朝他們扔過去:“你們這群討厭鬼,不許胡說八道。”
“小媳婦,你這麼生氣幹什麼,是不是你的朱哥哥不理你了?”那幫男生嘻嘻哈哈地笑起來,初夏更氣了,她跺著腳說:“什麼小媳婦,你們才是他的小媳婦!”
那幫男生身子東倒西歪,笑得更張狂了:“喂,小媳婦,你的朱哥哥不理你了,看,都跑了。”
初夏扭頭一看,果然,朱夢淮扔下她一個人跑了。那個混蛋,真是一點男子漢氣概都沒,一點都不懂得保護女生,下次她要是遇上香紹謹了,一定要在他面前說朱夢淮的壞話。
初夏撿起地上的石頭狠狠地朝朱夢淮扔過去。
初夏氣沖沖地跑回寢室,寢室裡張驍驍正在狼哭鬼嚎地練吉它彈唱。
“青春的花開花謝,讓我疲憊卻不後悔。
四季的雨飛雪飛,讓我心醉卻不堪憔悴
……”
張驍驍最近發現吉它社的社長是個大帥哥,又削尖了腦袋鑽到吉它社去,可是她連最簡單的和絃都彈不會。
唉,青春,煩燥的青春,暴躁的青春,意亂情迷讓人不堪其擾的青春。寢室裡四個女生似乎每個人都蘊藏著一股子的精力無處發洩。
程墨潔來自高考大省,她用功讀書慣了,進了大學後,每天案上都是厚厚的幾本外語參考書。
“每天要看這麼多書,不累嗎?”初夏問她。
“累也要看,不然空下來的時間我不知道幹什麼。”程墨潔說。
張驍驍天天四處勾搭帥哥。
劉琪每天沒事就在走廊上練跆拳道。
“初夏,你和我一塊去練跆拳道吧。”劉琪邀請她。
“好啊。”初夏想也沒想就答應。
她的心裡有一頭野獸橫衝直撞,她也要找個地方好好發洩。
初夏已經一個星期沒去古琴社練琴了,她的琴也一直放在那邊沒去拿回來。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香紹謹出現之後,她怎麼也提不起勁去練琴。
每次一想到古琴,眼前就浮現出香紹謹的影子。
想起他,心裡就氤氤氳氳,一股愁緒瀰漫開來。
初夏只好每天都跟著劉淇練跆拳道,靠這個來發洩多餘的精力。
星期三下午,剛一下課,初夏就跟著劉琪急吼吼地往外跑,他們急著去浴室搶淋浴籠頭。
學校的浴室每天下午課程結束之後才開始供應熱水,每天中午,很多女生都事先把臉盆毛巾放到浴室裡,等下課鈴聲一響,那些女生個個像奪命狂徒一樣,爭先恐後,拼命地往浴室跑。
稍微晚一點,你可能就搶不到淋浴籠頭了。
劉淇跑得飛快,轉眼間就跑沒影了,初夏腳長,她本來應該比劉淇跑得更快的,可是,她剛跑到二樓,橫空裡忽然伸出一隻手,將她拖進一個房間。
“誰,是誰!”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