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水杯打翻,“滾!我……不喝你……倒的水!滾!”
咣噹一聲,玻璃杯應聲而碎,一時之間地板上滿是玻璃渣。
項一璇難堪的看著滿地的碎片,隱忍著淚水,默默的咬著牙。
紀翌晨雙眸中閃過一絲暗光,他將項一璇拉到一邊,關切的道,“怎麼樣?沒有傷到你吧?”
項一璇搖頭,扯出一個安慰的弧度,“我沒事。沒事……”她拼命的隱忍著,昂揚著,不讓自己流淚。她知道她如果流淚了,只會更加僵化他們的父子關係。她不想看見紀翌晨為難,真不想!
只見紀連城又拍打著病床,“我要喝水……”
一旁的徐叔膽戰心驚的上前,小心翼翼的安慰著,“老爺,您的手在吊水,您不能激動。你要喝水我來倒……”
“滾!我要紀翌晨那個混蛋給我倒水!”紀連城暴躁的吼著,聲線已經乾啞的發不出音節了,卻還是固執的吼著。那聲音透著滄桑,透著心酸。
項一璇拉了啦紀翌晨的大手,用眼神示意他去倒水。
紀翌晨無奈,終是移動腳步去倒了一杯溫水遞了過來。
徐叔將病床升起,紀翌晨將水端了過去,喂紀連城喝了幾口。
紀連城喝完了水之後,指著項一璇狠狠的道,“不要臉的賤人,把你的身份證給我!”
項一璇知道他的意思,她躊躇著。身份證給了他就證明自己妥協了,她不想妥協,她是愛紀翌晨的。可是這情況也容不得她不給……
紀翌晨瞪著他的爸爸,“紀老爺,你不要太過分了!”
紀連城更加憤怒了,“快給給我!”
項一璇沒有辦法,終是將自己的身份證遞給了他。隨即她嘆了口氣,幽幽的道,“其實紀叔叔你沒有必要拿我的身份證,你知道的如果我想跟紀翌晨結婚,我隨時隨地可以去補辦一張身份證。但是我不會那麼做的,我向你保證,沒有得到你的允許我是不會去跟你的兒子登記的。”她的話說的不卑不亢,同時又充斥著委屈和苦楚,但是她卻儘量掩飾著。
紀連城的臉色被嗆的變了變,然後冷哼了一聲,“哼!你趕緊滾吧!我不想看見你!”
項一璇咬著唇,今晚她的唇都被咬出了血印了。然後默默的轉身離開。
紀翌晨眉宇間彰顯著心疼,他拽住她,“小女人,我送你回去。”他的眸子真誠而心疼。
還不等項一璇開口,紀連城暴怒的聲音就再次響起,“你不準走!今晚我要你在這裡守著,我不准你走!你是我的兒子,就應該在我病床前守著!”
徐叔膽怯的上前,“大少爺,您還是留下來吧。老爺現在不能激動……”
紀翌晨的表情有了一絲的猶豫。
項一璇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你留下來陪叔叔吧,我自己可以的!我自己回去!”
她的苦楚深深的刺痛紀翌晨的心,他的眸裡充斥著抱歉和自責,“對不起,又讓你受委屈了……”
項一璇搖頭,輕聲而堅定的道,“我不委屈,只要知道你是愛我的,我就不委屈!我先回去了,我在家等你!”
紀翌晨心疼著她,卻也無奈,只重重的點頭,“我是愛你的!等我回去!”
正文 第264章,我向你發誓!
面尚化和荷面和。
項一璇回到家裡,兩個小寶貝早已被連姨哄睡著了。
她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對著窗外黑漆漆的夜幕發呆。今夜夜色很暗,天空中沒有一顆星辰,就像是一塊黑綢緞一樣鋪在自己的眼前。
她的心裡好痛,在醫院中就一直隱忍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流了出來。窗外的黑暗像是能穿透人的靈魂一般,黑暗壓迫著她的心臟。她坐在地板上蜷著身子,抱著自己的膝蓋,小聲的抽噎著。
她為自己哭,哭自己的無奈。好不容易上天眷念她,讓她重新得到了紀翌晨的愛。卻遭受到了紀連城以生命相威脅的尷尬局面,此刻她除了哭,真的什麼也做不了了。面對一個用生命來阻止自己嫁給她兒子的老人,她除了委屈便是無奈了。那是血粼粼的割腕啊!任誰都不會無動於衷的!
她也為紀翌晨哭,哭他的那份袒護和無奈。今天在眾人面前他公然表明心跡,他說他只娶她一個人。他是那樣的堅決,甚至為了她不惜與爸爸斷絕父子關係。最後竟逼得他的爸爸割腕自殺了,其實他的心是很痛的。她從他幽深的眼眸中能夠感覺到他的痛楚,那是跟他擁有割捨不斷的血緣關係的爸爸!看著自己的爸爸在自己面前割腕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