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深深的埋進他的胸膛。深深的呼吸著他獨特的男性氣息,她心裡的慌亂才稍稍平息。良久,她輕聲安慰,“我不怪你!爸爸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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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紀連城就被推進了搶救室搶救。
搶救過程進行了大概有五個小時,紀翌晨一直靜靜的站在搶救室的門口。他的眼眸幽深,看不出喜怒哀樂。
項一璇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她瞭解他,知道他其實是在用淡漠來掩飾自己的擔心。她也瞭解這種爸爸躺在搶救室,兒女在門口站著的那種緊張而焦慮的心情。
這種焦慮會將人活活的凌遲,像是陷入到無邊無際的煎熬之中。
她不是曾經這樣站在手術室前,煎熬過兩次嗎?
她心疼身邊的男人,主動將小手塞到他的大掌中。什麼都不說,只是用眼神安慰著他。
紀翌晨也深深的凝了她一眼,這一刻他們彼此心有靈犀!
項一璇突然想起自己的爸爸兩次躺在搶救室,她都是跪在外面才感動了上帝的。這一次,她希望用自己的誠心再次感動上帝。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雙腿一軟便端正的跪在搶救室的門口。
紀翌晨有些錯愕的看著她,項一璇深吸了一口氣,“我相信真誠可以感動上帝的!!”
紀翌晨沒有說話,那雙黑瞿石一眼的眸子裡溢滿了感動。善良如她,哪怕自己的爸爸再怎麼的為難她,再怎樣的侮辱她,她卻如此誠心的祈求他能平安。
他幽幽的嘆了口氣,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默默的陪著她跪著。真誠真的可以感動上帝嗎?他雖不是能釋懷爸爸當年的行為,但是他還是希望爸爸能夠活著!
正文 第263章,我就不委屈!
當天幕漸漸拉開夜的帷幕,當手表上的時針轉動到晚上八點的時候。紀連城終於被推出了搶救室,他手腕出被割斷的靜脈都被醫生接好了。
紀翌晨和項一璇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醫生拿下口罩一臉謙卑的對紀翌晨道,“紀總裁,紀老爺現在已經沒事了,可能今晚他會醒的。只是他的身子太虛弱了,我檢查了他的胃腔,發現他這一個星期幾乎都沒有進食過。這次他失血過多,再加上年紀大了身體不堪重負,情況才會這麼嚴重的。”
紀翌晨看著一隻手腕上纏著繃帶,一隻手上打著吊瓶的爸爸,突然很自責。他以為爸爸這一個星期幾乎沒有進食跟上次那頓激勵的爭吵有關係!
他幽幽的嘆息,然後親自將爸爸推到加護病房中。
項一璇默默的跟在他後面,他的一個自責的表情,一個嘆息的深情都被她盡數收在眼底。她的心也隱隱的抽痛著,心疼著這個男人。似乎這些年他活在仇恨之下,活的很是壓抑。就連跟自己的爸爸關係都那麼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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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護病房中。
紀翌晨一直靜靜的守著,項一璇站在他身後,也默默的陪著他守著。
敘叔送來了晚餐,他沒有吃,她也沒有胃口。他卻是硬逼著她吃了幾口,她胡亂的吃著口中的飯菜,卻嘗不出任何滋味。
晚上十點鐘的時候,紀連城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昏黃的眸子幽幽的環視四周,當他看見面前站著的兒子時,他知道自己勝利了。他用他自己的生命賭贏了!
他的眼眸中浮現一絲勝利的得意之色,蒼白乾裂的嘴唇動了動,卻在看見紀翌晨身後的項一璇時,臉色又陰鬱了起來。他顫抖著那隻打著吊瓶的手,指著項一璇,“你……來幹什麼?你……滾!”
項一璇咬著唇,臉色尷尬到了極點。
紀翌晨卻是一個反射性的動作將項一璇護在自己的身後,然後意味深長的看著紀連城,末了,道,“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徐叔會在這裡照顧你,我也為你請了特護了。”
紀連城的臉色幾乎陰鬱的能夠滴墨了,他聲線乾啞顫抖,“站住!這……就是一個兒子對爸爸的……態度嗎?”
紀翌晨的身子微微一僵,然後冷聲道,“既然你不待見小女人,我們也不在這裡礙你眼了。”
紀連城吊水的那隻手重重的敲擊病床,“不準走!你不準走,我要喝水!我……要水!”其實他真的很需要兒子的關心,尤其是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時候。
項一璇緊咬著唇,趕緊倒了一杯溫水端了過去。
紀連城仇恨的掃了她一眼,手一揮將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