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夠無力。子三竭力阻止著。撫觸無名指上林給她戴上的戒指。那顆星星光芒耀眼。她撫弄著淺淺笑起來。
林回莫城的時候,子三慢慢走上去,軟軟的如踩在雲上,依舊還是暈的。她笑著挽林的手,喚他,哥。身子卻軟著撐不住了。林緊張的抱她進房間。子三說,只是坐得太久了。
林把她輕輕放到床上,撫觸她的額頭,疼惜的說,以後別等我了。
子三看清他臉上的青痕,伸手輕輕去撫,林一動不動,她自己倒咬著唇絲絲唆著涼氣,縮退了手。
子三卻知是KING了,上次見她哭KING就那麼衝動了。也只有他才能傷到林。她坐起來,下床去拿了藥水來,習慣性的顫顫的吹冷,似乎藥會燙人般。這是她緊張的動作。她輕輕替林抹上,柔柔按摩著,微微的說,KING對不對。
子三的手觸到林臉上傷痕,兩人隔得很近,林能夠感覺到她的內疚暈暈的似要藉著手力揉散開來。林擁住她撅然的吻。
子三呢喃著,我感冒了。
林吟吟的說,我陪你。
子三輕輕推開他,垂著頭,咬著唇淺淺的喚他,哥……
林執了她的手,手中戒指相連。他只嗯了一聲,子三沉著聲音道,如果我一直這樣……病著,你可以試著愛上別人。
子三不敢看林,她知道他一定憤怒了。林的確憤怒了。沉沉的重重的,他鬆開子三的手,轉身不語。空氣一度寂寂不安。林聲音沙沙的,說,我不會跟你說讓你愛上別人。
子三靜靜落淚,她垂著頭十分委屈。林輕輕抱住她,吻她的眉心,虔切的言,就這樣,一輩子。
林唯一這個人十分明瞭的隱著,然而誰都不提。似乎,誰先提了就代表誰先妥協了。
誰都不對自己執守的愛情妥協。寧願糊弄自己,殘留另一個人。
子三卻不知自己該如何自處了,林允許她愛惟,卻不允許她因思念傷了自己。然而,這兩者之間的拿捏,並不能自己。
子三隻是好好吃飯,照顧三個孩子,在林身邊。
小漪和阿來上學的時候,她便陪著釋然,穆東南亦天天陪著釋然。子三常常就只發呆。或走著去高圓。
蓮花池裡已經鑽出嫩綠的荷葉來了。風一過,有不著痕跡的清香。荷葉杵在水中自顧姿態。子三立在水邊,隨著荷葉的姿態。或是坐在高圓的環廊,伏身在竹排上撫弄竹風鈴,聽它自然的動靜。洗滌人心。淺淺就流下淚來。
然後,林發現她天真的笑痕裡並無顏色。但她依舊會天真燦爛的笑,把心藏得很深很深。
即使是面對一臉凜冽的阿來。
阿來在薄荷地吹弄著何風的笛子,子三在一旁靜靜聽他發出的沉重思念,如此小的年紀,思念的時候意味滄桑。
阿來說,媽媽會不會隨著時間的流淌,可以忘記自己是誰。
子三笑道,這樣不好?
她失神,略垂著頭。阿來道,媽媽在想天兒?
子三的心顫然空撅,身體微微抖動一下,低頭醞釀著。半響,似在自言,沒有。
阿來道,媽媽剋制得夠久了。
子三恍惚道,天兒也含糊不清的喊過媽媽。好多媽媽失去孩子就瘋掉了,你看,我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