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自制的怒氣,一拳DD林,也不容分說,再要下拳,林一手攔住他,卻只躲。KING招招狠力,毫不留情。兩人打得不可開交,一個拼命攻擊,一個迅速躲閃。都不說話。動作卻大,辦公室很快亂成一團。
兩人都從小打到大,功夫底子且深。KING又是體育老師。林更是不學無術。只是林不還手。KING越發兇猛難擋。林不再躲,一拳DD他。壓定得他再起不來,便硬聲吼道,你給我說清楚。
KING吼道,你混蛋。林唯一。你欺負阿衫我就決不饒你。林松了力道,KING踢腳便把林打翻在地,重重一拳打在他臉上,他的拳頭太兇猛。林攔住狠狠推倒他,喊道,你才混蛋,到底是你欺負小三還是我。
KING再要動手時,林毫不客氣的打翻他,一手壓靠住他兩隻手,狠狠用力,說,要打架你還不是我的對手,要不是因為你救過子三我不會放過你。
KING咬牙狠道,我也不會放過你。
林放手推開KING;,KING倒在地上,失了大半氣勢。林說,如果你不選擇坐下談。就沒有機會再跟我談。林理了西裝自顧著坐下,叫秘書倒了兩杯茶進來。
KING亦坐下,林不等他說話,直入主題,說,子三知道我是林唯一。
KING驚異的望定林,皺緊眉宇間的英氣,堅毅的眸子裡透著不信,喊道,我不相信。阿衫愛上一個人絕對會死心踏地的,哪怕付出生命。
林道,因為我已經卷進來了。她進退兩難。她要把傷害減到最低。
林不再說話,KING問,說清楚。
林道,你先喝茶,消消火。
KING見林冷靜得像不是他的事,卻自有一種威懾的氣場在。亦和染了三分,緩緩先依了他喝茶。林見KING不再十分衝動,便一一說給他聽。從頭到尾。
KING的茶都喝完了,不能消化。
聽到林說子三思念成疾,鬱氣傷肝,吐出血來。心頭愈是睹得慌。揪著顆心的難受。
KING問,你為什麼不請醫生。
林道,你見過能醫得好相思病的醫生嗎。
KING道,你至少可以勸勸她。她甚至還不知道你已經知道了。
林道,既然她希望我不知道。自然不想讓我擔心。我只能暗著幫她。
KING道,那為什麼還要丟掉鐵戒指。你不知道鐵的東西可以讓她安全嗎?還逼她選擇什麼鑽石戒指。
林說,她的潛意識裡已經在放縱了,我逼她正視自己的限制和尺度。
KING道,不太懂。
林說,她和哥的戒指和愛情要讓她自己放棄,然後面對我和所她要揹負的責任。這需要承受代價。她既然沒有去找她跟哥的戒指,面對我就在她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KING嘆道,既然兩個人都知道林唯一,為什麼不坦白,直接讓她面對揹負的責任。
林道,你要她連哥都不能自然喊出來嗎?連最後可以思念的一個稱呼都不讓她擁有?或者連自然的撒嬌都不能夠。
她的絕望會更深。
KING無言。再無話可說,大概林所說的尺度就是如此吧。他們之間的複雜的確深沉,深沉的,還有林不露痕跡的愛情。
林撫著臉上傷痕笑著說,我還以為你至少要道歉。
KING道,謝謝——你這麼愛著阿衫。
林笑道,你來的時候可不這麼想。
KING亦想到,自己本是殺氣騰騰來湊人的。甚至咄咄逼人的要來責問林欺騙子三,欺負子三。現在卻被林三言兩語一說無限感激起他來,甚至蕭然起敬。立場的轉變迅速實在匪夷所思。
兩人算是和好如初。
而子三此時正等著林。
子三坐在臺階,倚著柱子,低著頭,莫城又拿了林的西裝給她披上,她其實並不想披上西裝,總不落得輕鬆。卻還病著,不能不依。月亮太亮了,她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子似乎斑駁。
無意間抬頭,月兒低低的掛著,如一個玉盤。圓得惹人有想咬一口的衝動。子三卻仰頭凝視她想尋的人。那個人,她總要仰視著來看他。
綿繡薄衾依依尤寒,涼從心底生生潛漫。
奈何明月楚楚獨圓,月下紅顏怏怏遣綣。
軟風噙香偷偷歡顏,回力還掃懶懶兜轉。
夢散何苦鬱郁人間,待到何時匆匆一見。
這樣的句子見一物便可吟念出幾句,浮思而過的舊詞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