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著你死。但是,我不會再給你錢。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周大嫂冷冷的說完就離開了。
我靠在牆上,努力回憶往事。在我心裡,蕭勵灃一直是一個冷酷、自私、霸道的人。但是,今天我竟然有些懷疑。
我不知道蕭勵灃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早上起來的時候看見他的白色襯衣隨便的扔在沙發上。
我無意的走過去想要幫他拿去洗,卻看見襯衣的領口有一個桃紅色的淺色唇印。我聳了聳肩膀,這個人真是什麼時候都不缺女人。
聽見有腳步聲,我放下襯衫。
“看什麼呢?”蕭勵灃雙手插口袋,眼鋒掃過我扔在沙發上的襯衫。
“沒什麼。”我笑,“我去上班了。”
我的手臂一陣劇痛,蕭勵灃用了很大的力氣,我一下子撞到他的胸口。他緊緊的抓住我的臂膀,狠狠的盯著我,烏黑的眸子像一潭深不見底的古井,卻宛如鋒利的刀子,像要把我剜碎。我突然有些心慌害怕:“你……幹什麼?”
蕭勵灃慢慢的放開我,懶懶的說:“沒什麼,去上班吧。”
想到昨晚的失約以及周的事,心裡突然有些過意不去,於是我說:“今晚我們一起吃飯吧。我早點回來!”
蕭勵灃嘴角輕笑,“我不是天天有空的,今晚我有事。”
死德性!唉……我也太自以為是了,蕭資本家怎麼可能每天都有空來跟我耗呢?
到單位我才知道今天是“恆灃”揭牌,上午有個記者招待會。下午蕭勵灃將接受《me》的獨家訪問。財經版的大紅人在國內的第一次公開亮相竟然在我們雜誌,這次我們雜誌社真是風光無限。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是新聞人物了。”小安偷笑著說。
“怎麼?”
“琚總救你的事情,不顧性命的救你!社裡上上下下都在傳呢!唉……真是……”小安無限嚮往的說。
“你又來了,下午不是要採訪蕭勵灃嗎?還不去準備?”我有些不自在,心裡那種鈍痛又開始了。
“小安!你準備一下!我們要出發了。”雪兒走過來,“正好!劉珩,你幫琚毅送個午飯吧!”
“我有事!”我如同被針紮了一樣,連連搖手。
“難不成讓琚毅餓死啊!他可是為了救你才搞成這樣的。”雪兒笑著說,“今天又要做蕭總的專訪又要去會場籌備週年慶的事,反正你受受傷了,就安排一個清閒的工作給你!謝謝了。”
真的不敢再見琚毅,我難以一次又一次的在他面前故作平靜。我買了飯到他們樓下,決定把飯放在大樓物業讓他下來拿。他的手機響了很久才接通。
“喂?”
“……我是劉珩,你方便下來拿午飯嗎?雪兒讓我送來的。”我的呼吸吹在緊握著電話的手上,手心立刻冒汗了。
對方沉默了一會,“你等我一下。”他的聲音有些暗啞,隨即就把電話掛了。
我猶豫了幾秒鐘,還是無法決定到底是直接走掉還是在這裡等。
正當我想把飯放下走人的時候電梯的門開了,琚毅穿著黑色的襯衫,他的臉色那樣的白,眼睛下面的眼圈很黑。那種憔悴讓我的心一緊。
“謝謝。”他接過我手中的口袋,我碰到他的手指,滾燙的溫度烙在我的面板上讓我驚顫。他朝我笑了笑:“你回去吧。”
“琚毅,你在發燒!”我忍不住說。
他甩了甩頭,彷彿想讓自己清醒,“沒事。我睡一會兒就好,你早點回去吧!”說完就往電梯裡走去。
我心跳的很厲害,鼻子發酸了:“琚毅!”我追上去,“……我……我走得累了,能不能去你家坐坐?”
琚毅的眉頭有些微蹙,臉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紅,他的溫度不低,“好……”他幾乎疲倦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仰頭靠在電梯的一邊,眼睛閉著。
我很後悔讓他下樓,想伸手去扶他,電梯裡的空間很小。而琚毅,他就在我的身邊,我卻跨不出這一步,連手都不敢伸。
“你隨便吧。我去睡一會兒……”琚毅走進房間,竟然把我一個人留在客廳。我看見昨天我送來的藥盒子根本沒有動,他竟然沒有吃藥,流了那麼多血……心口的疼痛扯得我難以呼吸,像有一條鋼絲緊緊的箍著我的心臟。我推開房門,琚毅躺在床上,濃濃的眉頭蹙得很緊。
“琚毅,我們去醫院吧。”我輕搖他滾燙的手臂,聲音軟弱得快要哽咽了。
他的唇緊緊的抿著,眉頭蹙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