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知道是人民幣,“蕭總。”
蕭勵灃將錢遞到小安面前,“不收下的話,我會過意不去。做記者的很辛苦。而且,明明是我的人弄壞了你的相機,對不起。”他那樣高,小安仰頭看著她,我覺得小安就差感動到掉淚了。
我在一旁撇嘴,晚飯都快吃不下了。因為剛剛的刺激,頭痛倒是好了許多,連忙說,“謝謝蕭總。”
“我還有事要忙,讓司機送你們回去。”蕭勵灃送我們到門口,彬彬有禮態度謙和。
“蕭總,您能答應我們雜誌的專訪嗎?”小安看著蕭勵灃,語氣輕飄飄的。
蕭勵灃笑了笑,“這個你跟我秘書yoyo聯絡吧。”他側頭思索了一下,側面輪廓分明,濃眉習慣性的微揚,“下週應該有半小時的空閒,你們跟她約吧。”
……
司機把我們送到雜誌社樓下,小安抱著懷裡的帆布包,一臉茫然。
“你沒事吧?”我有些擔心,從崇嵐大廈出來她一直維持著這個表情。
“不行了,太帥了!真是男人中的極品。”小安讚歎。
“誰?”我毛骨悚然。
“蕭勵灃!……沒想到他一點架子都沒有,那麼平易近人!風度、深度……真是完美的化身。”她興奮的抓住我說,“專訪……一定讓我來,好嗎?讓我再見他一次,能跟他說說話,少活五年都無所謂!”
我靠在玻璃門上幾近虛脫,據我所知,小安也過二十五了。竟然這麼……這麼多情。而且,那物件竟然是禽獸——蕭勵灃!
無解
下班前,接到paul的電話,說老徐有事找大家商量。自從蕭勵灃回來以後很久沒有和他們聯絡,所以我一口就答應了。突然想到今天蕭勵灃回來了,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和paul他們吃飯去。
老徐要籌演他的新話劇《光》,講述一個盲人愛上一個啞女的故事。關於在黑暗中尋找光明,在絕望裡期待希望的故事。幾個月不見,老徐還真變化挺大。頭髮也理了,臉上難得的光鮮。
“老徐,轉性了啊!”
“這哥們兒要結婚了,看來幫你這個大齡剩女解決個人問題的重擔就落在我一個人身上了。”胖子在一旁笑。
“啊?”我不敢相信,這麼吊兒郎當的老徐竟然也即將走進婚姻。
胖子是個光棍兒;paul的老婆孩子在國外;看來以後的聚會都會少了老徐,原來是找到了生活的希望。怪不得這次話劇的主題都那麼的光明,與他往日的風格大相徑庭。
“這是我最後一次的劇目了。”老徐笑著說,“我們結婚後就回家鄉。我們準備在那裡蓋個農場種茶葉……”
“不會吧!你不是說話劇是你的人生是你的最終理想嗎?”胖子問。
老徐有些無奈卻溢滿幸福,“有的時候人也只能選擇一條路走。自己覺得值得就可以了。”
幾個人的聚會終究要散了,老徐的話讓我生出很多感觸。我們喝了很多酒,後來他們幾個都醉了。
我一個人順著雨溼的街頭回去,我不知道自己的希望在哪裡。但,一路走來,每一步我都沒有後悔。
開門的時候故意放輕聲音,希望蕭勵灃已經睡著。客廳裡很幽靜,有淡淡的菸草味,橘黃色的地燈亮著。我輕輕的舒了口氣,還沒來得及換鞋一個高大的黑影已經鉗住我的雙臂,我被重重的按到牆上。背上的骨頭幾乎被堅硬的牆壁撞到散架。我的牙齒間發出絲絲的冷氣,“你……你是不是瘋了?”
蕭勵灃整張臉都是黑的,深不見底的眸子底部是冰冷的火焰,“我是在歡迎我的夜遊女神。”他身上有濃重的酒氣,嘴角含著一絲冷笑。
我用力掙脫,“你放開我!我不是你的犯人,我是有自由的!”
“自由?你來求我給錢的時候怎麼不提自由?……你現在要自由?”他手指用勁,我的手臂想要被折斷一樣的痛。但我沒有哭,只能冷冷的看著他。
他一直手抓住我的下巴,“劉珩,你真是賤!”我覺得他的手只要一用力,我的喉嚨就會斷裂,那麼我就不用承受這樣的痛苦。如果那樣,也不壞。於是我就笑了,“你掐死我吧。”我知道自己又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他眉頭緊緊的蹙著,臉色因為喝酒而泛著潮紅,眼神陰沉而凌厲。慢慢的,他的手手漸漸鬆開。
我撐著牆壁大口的咳嗽,半晌才回頭看他,幽暗的燈光下他顯得格外高大而陰鬱。
“蕭勵灃,這樣折磨我……你也並不開心對不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