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到處裝潢考究,只是人很少。
“琚總一定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小安絮絮叨叨。
我的心咯噔一下,問,“你怎麼知道?”
“我一路從前面的反光鏡看他,他的眉頭皺得很緊,憂鬱得很呢!是不是週年慶碰到什麼問題啊?不過也應該是華姐頭大啊?”小安說。
“人家身居要職,自然壓力大。以為都是你和我啊?”電梯到了三十幾樓,我胸口快要窒息了,頭痛得幾乎無法扭動脖子。
“你們找誰?”一位西裝筆挺的男人朝我們走來。
一路上胡思亂想,此刻我才意識到這是蕭勵灃的地盤,他應該不在的,他昨天才去了香港。
我笑著說:“您好,我們是《me》的記者,想要給蕭先生約一個專訪。”
那個男人一臉的冰冷,“誰讓你們上來的?保安都下班了嗎?”
小安不忿起來,“樓下都沒有人,請問蕭勵灃先生在不在?”
“這裡沒有預約是不能上來的。”完全答非所問。有什麼樣的老闆就有什麼樣的下屬,同樣的高高在上不可理喻。
我扯了扯小安,“走吧!”
“我就要在這裡等!”小安來了牛脾氣,直接往前臺旁邊的沙發上一座,“難道蕭先生不下班,不吃飯嗎?”
“請你們立刻離開!”那人開始拿起手機撥電話。
我看情況不對,忙說,“小安,走吧……”這人那麼無禮,換在別的時候我早就惱火了,但這裡畢竟是蕭勵灃的地盤。
“走就走!”小安站起來慢吞吞的往電梯走去,那男人微微點了點頭轉身走開。我舒了口氣,一轉頭看見小安拿著她那臺壯大的單反機對著四周連連扣著快門。
而那邊,那個男人已經一臉陰沉的大步走來,低吼,“你們幹什麼?”一邊扯住小安的照相機,“誰允許你們在這裡拍照的!把照片刪掉!”他用力很大,小安的手被他扭痛了,“哎呦”的叫了起來。
“你幹什麼!”我上去幫忙,小安已經眼眶微紅作哭泣狀,估計是真弄痛了。
那人的力氣真大,三下兩下手機已經在他手裡,作勢要刪照片。小安衝上去狠狠的扯住照相機的尼龍帶子,這一扯照相機掉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粉身碎骨前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知道這照相機是小安的命根子,她也嚇呆了,慘白的臉上一片惶惑。
“怎麼了?”電梯開了,蕭勵灃當先走出來。深灰色的西裝稱得他修長而挺拔,閒灑中一種逼人的氣度讓人眼前一亮。自然,不管在那裡出現,他總是人中龍鳳。他後面跟了好多人,氣勢真大!
“蕭先生,我們是《me》的記者,想給您約個專訪。”我走近他,一邊說一邊看著他。我知道我的眼神裡滿是請求,請求他別公開我們的關係。
他淡淡的笑了笑:“請到我辦公室談吧。”語氣竟然是出乎意料的文雅。
他的辦公室毫不遮掩的豪華,但是絕對不俗氣。牆上都是他到處拍賣到的名畫。落地窗外是整條浦江的全貌,猶如金色的緞帶在繁華的城市蜿蜒,如同油畫。
休息區的整面牆放著歐洲空運過來的音箱和大排大排的CD。他引我們到沙發旁,“請坐。”然後禮貌的拿起一盒紙巾遞給小安,“不好意思。”
小安眼睛已經溼了,她確實是嚇壞了。
他親自去吧檯邊到了綠茶給我們,是上好的高山茶,香氣四溢,沁人心脾。“先喝點東西壓壓驚,這裡還沒有正式運作,下面的員工也是剛來的,對不起。”他笑著說,他眉目舒展的樣子是真的好看。雖然在我眼裡,他總是虛偽的。但這客觀事實我不能否認。
“沒事沒事!”小安立刻眉開眼笑,“蕭總,您這裡真是漂亮啊。”
“謝謝。”蕭勵灃啜了一頭茶,軒眉一揚說:“弄壞了你的相機很不好意思。多少錢?我來賠。”
“不用不用!”小安一疊連聲。
“什麼不用!”我不依了,這相機雖然部分公費,但小安也貼了幾千買鏡頭的。如果這麼回去,沈冰一定要她自己掏錢買的。“這個相機連鏡頭要兩萬多呢。”
小安拼命扯我的衣服,“算了!蕭總,是我們太魯莽。不用您賠了……”
“不好意思,請等一下。”蕭勵灃走到辦公桌前打了個電話,然後微笑著走過來,一幅翩翩君子的樣子,虛偽!我心裡嘀咕,臉上卻只能保持一個溫婉的微笑。
不一會,一個穿藍色套裝的窈窕美女進來了。手掌拿著三疊……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