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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被判了死刑,緩期兩年執行,所以就算程東願意拿錢去鋪路,畢竟是主犯,也沒那麼快能弄出來。

梁盛林問:“要幫忙麼?”

程東說:“要的時候我會說,這一次,我是再不會客氣的啦。”

所以這次他回來,他才會見他們,往年其實他也有回來過,都是過客似的來去匆匆,見一見裡面的家人就又走了,近鄉情怯的情緒,一直都有。

現在終於決定要回來了,或者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反倒真看開了。

程東說:“我忽然發現好多事就跟跳樓似的,難的是下決定那段時間,決心真下了,閉閉眼往下一跳,嘿,反特別輕鬆了。”

梁盛林撇撇嘴:“說得你好像很有跳樓經驗似的。”

程東只是笑,手指一彈,菸頭在夜色裡一閃,不見影了。

梁盛林把程東送回酒店,自然也留了下來,聊天打屁回憶往事,兩個大男人,鬧騰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梁盛林還做了一個夢,夢裡面一片黃澄澄的,活色生香,情、色俱佳。他暢快淋漓地跟人交、合一場,睜開眼睛回頭一看,躺在身邊的女人居然有一張熟悉的面孔,再仔細一看,竟然是夏孟秋。

梁盛林當即就駭得跳了起來,醒過神的時候發現他和程東睡在一張床上,對方大敞四開的躺在另一頭,不知道夢裡遇見的是什麼,嘴角還噙著輕淺的笑。

梁盛林抹一把臉,夢裡親吻時那甜蜜的感覺,擁抱時那溫暖的觸感,一下就湧了上來。他甩甩頭,一下將這些東西都甩開,去到洗手間裡衝了一個冷水澡。站在鏡子面前,他又忽然想起夏孟秋那會兒穿著吊帶睡衣的樣子,頭髮上還沾著水汽,整個人被泡得粉嘟嘟的,裕泡掀開,能看到她□飽滿的胸部,怯怯地探出半邊身子……

梁盛林忽地扯下毛巾砸向鏡子,重重地吁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真是快魔怔了,居然對兄弟的女朋友產生這種禽獸不如的想法,並且還隱隱有了快、感,對此,他深刻地反思並且檢討了一番,總結經驗教訓是,他今天晚上實在是跟程東聊同一個女人聊得太多了!

又回去衝了一次澡,梁盛林再睡不著,就那麼下樓開車走人了。

……………………………………………………………………………………………………我是二更的分隔線…………………………………………………………………………

梁盛林在肖想著夏孟秋的時候,夏孟秋正倚在客廳的過道上發呆。

她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夏哲言早已睡著。但他還是體貼地在客廳過道上留了一道燈,那溫暖的桔黃色,像是一團融融的火光,一下就熨貼了她有些超負荷的心臟。

靠在牆上,感受著燈光微弱的光源,稍微一偏頭,就能看到客廳裡母親的遺像。照那張像的時候她還算年輕,四十六歲五十歲都不到,照片裡,她笑得很開心,那一天,發生了一件讓她很開心的事,女兒終於相親成功了,對方也是單位上的,警察,公務員,配自己女兒,實在是門戶相當。

不過這樣的開心並沒有維持多久,就是同一天下午,她說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自己舌頭麻麻的,講話都不利索了。當時她們正好在醫院旁邊,夏孟秋隨口就提了一句:“那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

本來是漫不經心進去的,結果,卻是遭遇天崩地裂般地出來。

結果當時並沒有確定,醫生只是說,懷疑是運動神經元症,讓她們第二天早些過去,進行一系列更詳細的檢查。

運動神經元症,那是夏孟秋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是有除了艾滋和癌症外,還有另外一種讓人感到絕望到死的病。

她所有的壞運氣,似乎就是隨著那一天,紛繁踏至。

前一天晚上睡得太晚的結果是,夏孟秋第二天根本就起不了床。

六點鐘,是她從來未有過的早起歷史,而且以後,還將為之長期堅持。

她自今天開始,要去新單位報到了。新的支行鄰近郊縣,從她家輾轉過去,公車都要一個半小時。

這個支行的業績在年度排名榜上算是常年老末了,行長叫許常昆,在夏孟秋原來的頂頭上司丁當眼裡,根本就是一培養養老專業戶的高階人才。

換言之,這樣的地方,夏孟秋調過去絕對不可能是高升。

當然了,她也沒覺得自己是明升暗貶,說她明升暗貶都有些埋沒了這個詞,她是因為這一年多來,業績太差,並且屢教不改,屢救無效,而被明明白白告知是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