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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說法,夏孟秋還是第一次聽說,她氣得真想大笑三聲,可又不能眼看著情形變得更糟,於是她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妙妙,以她最溫和最誠實的語氣說:“妙妙,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想,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對汪浩,從來就沒有過別的想法。”話說得很艱難,可又不能不繼續說下去,這誤會不解開,萬一在同學群裡傳開了,說她是迫使妙妙和汪浩七年感情終結的“第三者”,她往哪裡申冤去?再說了,她也不能讓妙妙這麼誤會她,在她心裡,妙妙算是她走得最親近的朋友之一,不是空間距離,而是心靈距離上的那種,“他喜歡跟我坐一起,是因為我在銀行工作,有許多投資理財的新產品,而他對這些特別感興趣;同樣的,我們之間聯絡得多也是因為,我時常找他幫忙辦些卡吸些存款買些基金什麼的,你也知道,我們銀行工作任務很重,我和他是同學,他又有能力做到這些,這樣的資源我自然想到要利用;還有你說他對我說話的語氣,我是真的沒覺得他跟我說話時和跟別人有什麼不同……包括你說的他誇我的那些話,他從來就沒當面對我說過,我們通電話,說的事也多數都是公事,而且我們聯絡真的沒有很多,要是你不信,我可以把我這一年來的通話詳單打給你看。”
說到最後,她越說越委屈,也越說越沒有章法,說得她自己眼淚都快要流下來了,為了這最不能辯白的冤屈,為了她最信任的好朋友的曲解跟誤會。
她都這樣講了,妙妙聽後,卻只是勉強笑了笑說:“你不用這樣,其實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會怪你。有什麼關係呢?你們男未婚女未嫁的。”
聽這意思,那就是不管她夏孟秋怎麼解釋,她都仍不相信了?她能堅持分手兩年後還對前男友如此牽掛,如今她對她有這樣的誤會,估計是在這單方面痛苦的牽掛中已經無數次把她想象成是那個假想情敵了。那夏孟秋還說什麼呢?
冰凍三日非一日之寒!
她看著妙妙,這個她昔日最要好的朋友,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心裡的痛跟失望。
妙妙卻倔強地扭過頭不去看她。
妙妙的室友看見她們談成這樣,也有些手足無措,憋了好半天,才說:“何必呢,為了一個男人。”然後又說,“妙妙,其實他汪浩算什麼啊,不就是現在混出了點成績了麼?他那樣的,到處一抓一大把的,只要你想,難道還找不到一個男人嫁麼?不如放開心胸,去重新找你下一段感情。”
這個人總算是說了一句動聽些的話了,夏孟秋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到這時候了,她隱隱已能確定自己先前的那些想法,因為妙妙這次邀她出來旅行的時機很微妙,恰好是她和汪浩聚會之後,而且這場談話從始至終都像是妙妙和她室友提前預謀好的。不過她們之前也有過這樣的經歷,隨時想起了,揹著包就近選個地方一起出去走一走,所以她不願意對自己的好朋友,做出太過惡意的揣測。
妙妙性子比她還倔,因此首先低頭的那個人,只能是她。夏孟秋收拾心情,幫著妙妙的同事一起勸她,但她還不能說汪浩的好或者壞,否則,一個不慎,就有可能適得其反。
儘管最後妙妙看起來似乎是回心轉意了,吃飯的時候還和她碰了杯酒,讓她不要介意自己的失態,可夏孟秋知道,她們之間的關係,再也回不到當初了。
她不知道這是誰的錯,這麼多年了,朋友來來去去,好些曾經關係很鐵的,慢慢在時間和歲月的磨勵中,就像青春一樣,悄然逝去。可是,她還是儘可能地珍惜每一個身邊的朋友的,尤其是,能夠和她一起哭一起笑,並且還不會有任何不良緋聞傳出來的同性朋友。
但是,這個世界上似乎就是這樣,真正能夠把你放在心上,把你當一回事,並且不計較你的錯和壞的人,除了父母,真的不能奢望再有別人。
揮揮手,夏孟秋跟妙妙和她的同事微笑作別,看起來,和每一次的離開並沒什麼不同。
但只有她們自己知道,彼此的心裡有多麼失望和沉重。夏孟秋都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去的火車站,候車的時候,她呆呆地坐在候車室裡,望著面前人來人往的腳步,腦子空得發疼。
她一時懊惱一時後悔,一時覺得解脫,一時又感到無法釋然,就像冰與火輪翻上陣一般,折磨得她異常憔悴。就在這個時候,她聽到有人喊她的名字:“秋秋?”
這個世界上,能這麼叫她的只有一個人,她驚愕地回頭,那一刻,她想,如果程東這時候真的出現了,那麼她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撲到他懷裡。
可惜,映入視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