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地,多買一些回來。
於是就有了她們冒著寒氣出去的這一趟。
一時大家接了東西,翻翻撿撿,說說笑笑,辦公室裡熱鬧非凡。
夏孟秋摘了圍巾手套,只撿了一灌啤酒,一包酒釀花生,餘下的,都舀給他們分了去。才吃過晚飯沒多久,她並不餓,留著這兩樣,等晚一些來磕睡的時候再吃,醒醒神罷了。
大家吃著喝著,話題就有些擴散,從最近的婚喪嫁娶,到三姑六婆間的矛盾糾紛,再到哪家的孩子哪樣哪樣。這些東西,男人們多是不太感興趣的,於是聚攏在這一撥的,清一色是娘子軍,到最後,話題就走了形,越說越露骨,越聊越沒邊,各家各戶床上那點事都給說出來了。
已婚的說得口沫橫飛,未婚的,聽得面紅耳赤,吃吃發笑。
夏孟秋雖然年紀大了,見識比不得小姑娘,可或者是心裡敏感的緣故,反倒比那些小姑娘們還更是受不住。
正想起身走開,就聽到有人反把火燒到她頭上,戲謔著問她:“孟秋啊,老實說,你到現在了還沒有男朋友,到晚上了,寂寞不寂寞啊?”
問得這般直白又這樣近乎惡意,夏孟秋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她心裡是不高興的,這樣**的東西,但她也知道,這種時候,發火只會顯得自己不合群,過後會成為全體人嘲笑的目標。所以她抿了抿唇,對著發問的那個人笑了一笑,目光幽怨:“我要是覺得寂寞,許姐姐你是不是打算去陪我啊?”
眾人大笑,珍姐也接話說:“她去陪你了,那她老公怎麼辦?”
“玩3p呀。”有人小聲介面。
“唉唉,她老公受得住麼?這2p一個月都只能來上一兩次。”
夏孟秋都沒說話,到最後臉上掛不住的反而是最先挑問題的那個人,“啐”了一口就跟這揭她短的人槓到了一處。
她坐在一旁看著,微微地笑。
見她們鬧得實在不像樣子,才小心地和身邊人另開了一個話題,問:“賀佳,你們的節目排練得怎麼樣了啊?”
每年的元月份,是銀行相對來說最清閒的日子,於是各種各樣的活動都出爐了。今年各個支行、分行都要排個節目,優秀的,會選送到總行去,參加小年夜的文藝演出。
這也是總行和她們在一個市的好、也是不好的地方了。
他們支行難得有露臉的機會,許行長眼看著離退體不遠了,就很想要在任期內,晚景輝煌一把,所以這次的演出,他很重視,親自點兵點將,督促排練。當初夏孟秋本來也是被指定參加的人員之一,但因著她肢體的感覺實在是太差,排練了兩場後,慘遭淘汰。
反倒是賀佳藉著這次演出,在行裡混得風生水起。
賀佳這會兒臉也是紅紅的,看著那些婦女們是又無奈又羞澀,巴不得找個同盟軍聊別的,以為撇清,聞言忙忙提高了些聲音,熱情地說:“嗯,還行,就是整齊方面還得加強,畢竟是快歌勁舞啊,跳起來,難免有不一致的地方。”
夏孟秋安慰她:“沒事,還有十來天哩,再說了,到時候燈光一打,不整齊瞧著也整齊了。”
說到這些,賀佳邊上另一個人也來了興趣,說:“我聽講有個支行裡排的是音樂劇,叫什麼《天外飛仙》,還是穿越的來,說今年的節目,總體強過了前些年,也不曉得許行長今年會把票給哪些人去看。”
“切,好看也沒味,光是領導講話就得耗去一個把小時,有時間坐那個冷板凳,還不如回去陪孩子,看聯歡晚會。”
說到聯歡晚會,又有人感嘆了:“馬上就過年了,一年過得好快啊。”
總算是把話題成功扭轉到健康正常的方面來了,夏孟秋暗暗吁了一口氣。趁著沒人注意,就悄悄出了辦公室,去了過道那邊的小陽臺。
推開窗,一股冷風灌進來,倒讓她被暖氣烘得熱乎乎的臉,一下清爽了許多。攏了攏衣服,她靈巧地鑽到了外面,倚著窗沿坐了下來,水泥的臺子冰冷入骨,寒氣透過衣服滲進來,使得她不自覺地打了個寒噤。
但她到底還是沒有離開,目光往外,能夠看到公交站臺在昏黃的路燈下,散發著孤冷清絕的氣息。往前走沒多遠,路面溼滑,有水窪映著冷冷的月光,照不見一點人間的煙火。
簡訊的聲音乍起還落,馬上是元旦新年了,各種各樣的祝福簡訊紛至沓來,許多人都趕著在零點來到之前把祝福送到人手裡,湣�鷲庋��嫻木塗梢孕戮山喚櫻�腋S杏唷�
手在袋子裡轉了轉,碰到手機硬而冰涼的外殼,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