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咬得夏孟秋一蹦三尺高,這才開心了一點點。
夏孟秋卻是惱得不行,轉頭看到梁盛林那深閨棄婦樣,忍不住失笑,回身抱住他說:“好啦好啦,我也捨不得你離得太遠,不過,你若不多賺點錢,以後怎麼養老婆跟孩子呢?”
梁盛林想說我不去也能養得活老婆跟孩子,夏孟秋卻是先勸上他了,“你去唄,以後我也好經常去看你了,就當是給個理由讓自己多出去旅遊幾回。”
說這話的時候,她臉上完全看不出一點熱戀中人即將分居兩地的憂慮和緊張,梁盛林因此鬱悶地說:“怎麼我覺著你好像巴不得我去一樣?”
夏孟秋便笑著說:“我總覺得,愛情也是需要距離的,適當的距離能保持愛情特有的鮮度。”
梁盛林就酸她:“別距離有了,愛沒了。”
夏孟秋只是笑笑,攬著他的肩膀在他臉上愛嬌地撒了一路吻,那天晚上她特別主動,他疲軟了後她甚至還用嘴又把他撩撥起一身火熱,情到濃處,梁盛林咬牙切齒地罵她:“你這是想把我往死裡整吧?”又竊喜著咬她,“明明就一點也捨不得我,這一去起碼有一月把見不到面,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夏孟秋已是筋皮力竭,聞言只是笑笑,良久之後,梁盛林才聽到耳邊似有人在嘆息:“為什麼你偏偏要姓梁?”
當時他以為是幻聽,第二日醒來突然想起,問她他姓梁有什麼問題?
夏孟秋說:“沒什麼問題。”
梁盛林說:“那你昨天怎麼問我為什麼偏偏要姓梁?”
“啊,有嗎?”夏孟秋笑嘻嘻地,失口否認有這麼一回事。
而後就是離別,剛開始那麼幾天真覺得時日漫長,而後漸漸也不得不習慣,他電話倒是打得勤得很,奈何兩人都忙,身不由己的時候總是多過自由活動的時間,於是慢慢一天四五通電話發展到晚上有時間就聊一會兒。梁盛林後來屢屢回憶這一段,不得不佩服夏孟秋不動聲色間慢慢將人疏遠的本事。
他幾乎沒感覺到她對自己的若即若離,他只以為她是太忙了。
直到有一天,六子發給他一張照片,贈言:佳人玉照,聊慰君思。
是夏孟秋的,她穿得非常非常的SEXY,是那一回他遇見她相親時的打扮,粉色的衣裙,襯得她整個粉妝玉裹般明豔照人,性感非常。
六子還說:“現在我相信了,你找的這位,很正點,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呀。”
而後還有一張夜場的照片,她坐在一堆他認得不認得的男男女女之間,姿態慵懶,笑靨如花。
他突然想起那回見她這麼穿著時自己的心情,幾乎是惱恨程東對她的漫不經心,這麼一個尤物,他怎麼就捨得把她一個人扔在那兒?
而現在,他似乎也正在犯著程東當年犯過的錯誤。
看看時間,六子拍下這張照片的時間並不久,他記得很清楚,當時他累極回房,想和她好好打一個溫存電話,結果她懶洋洋地眼他說:“我困了,好晚了呀。”
他不依,又賴著講了幾分鐘,看她強撐著應付自己確實很辛苦,再不願意也只好掛了電話。
可是那會兒,她實際是在哪?
梁盛林頭腦發懵,他從來沒有想過,夏孟秋也會騙他。
抓起手機,他就給她打電話,像是跟他比耐心似的,夏孟秋抓著尾巴按下了通話鍵,懶洋洋的一聲“喂。”
梁盛林問:“你在哪兒?”
他沒說在幹什麼,反而問在哪兒,夏孟秋似乎被他這樣的問法給難住了,好一會兒才笑了笑說:“在家啊,睡覺啊,這時候了嘛。”
又是睡覺,他沒說話,側耳細聽,他終於感覺出了安靜中的那點異樣,那些音樂聲喧鬧聲,雖遠,但並不是全然消彌的。
他幾乎是無意識地笑了一下,然後問她:“你是不是在外面玩啊,我怎麼聽到好吵的樣子?”
夏孟秋回答說:“沒有。”
斬釘截鐵。
而後,他打電話給六子,說是夏孟秋電話打不通,她爸爸都把電話撥他這來了,讓六子去幫忙找找。六子正被孩子折騰得死去活來,他家娃兒不聽話,一到晚上就哭,哭得還特大聲,整個小區都要被他那大嗓門給驚動了。接了電話他幾乎是興沖沖屁顛屁顛就跑路了,後面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劉晶在罵他沒良心。
六子特高興地回了一句:“我去幫老五找老婆去!”
梁盛林那個汗,突然覺得六子這廝發那照片就是圖謀這一刻的,頓時就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