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辦公室,李總不在,程惜雅半倚在真皮的椅子上,宛若慵懶的貴婦。蘇畫嘆口氣,擅長撒嬌的女人總是比較容易得到男人的照顧,就像畢業找工作,明明她的成績要比程惜雅好出許多,可是程惜雅進了舒服的秘書室,自己卻被分到那個清湯寡水還得任勞任怨的開發部。
蘇畫一走過去,程惜雅就把頭靠到她身上,聲音軟若春水:“這麼多天不見你,我好想你哦。’
蘇畫把她推開一點:“別,人家還以為我們性取向不正常呢。’
程惜雅媚眼飄過她,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紙袋,是雅頓的綠茶香水。遞給蘇畫,手卻不松,笑容有點詭秘:“先告訴我一件事。”
“什麼?”
“你跟秦棋是怎麼認識的?”
蘇畫拿著紙袋的手鬆開了,望著程惜雅:”幹嘛突然問這個?“
程惜雅盯著蘇畫的眼睛,想看她有無閃躲:“告訴我嘛。“
蘇畫看著她眼中隱約的懷疑和挑釁,心裡的某處被刺了一下,謊話脫口而出:“在你們的婚禮上,一見鍾情。“
剛說完又後悔不迭,為什麼這麼虛榮?
“一見鍾情?“程惜雅嘴角帶著微微的笑,重複和玩味著這四個字。
她的那種表情激怒了蘇畫,她將一根刺包進話語裡,丟了回去:“怎麼,只許你和江岷一見鍾情,我就不行?”
這句話勾起了某些往事,程惜雅頓時有點尷尬,連忙圓場:“哎呀,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奇怪而已嘛。”
蘇畫冷冷地沒再說話,她當然知道程惜雅心裡在想什麼。程惜雅是在奇怪,為什麼秦棋一見鍾情的人會是自己,而不是她程惜雅,哪怕她是那場婚禮的新娘。在程惜雅的心裡,天下的男人看不上她的,不是沒眼光就是沒智商,即使她已經名花有主,也仍然應該是男人目光的焦點。她對自身的美,已經自信到霸道。
這是蘇畫最討厭她的一點,一起逛街,看到柔美的衣服,程惜雅就會立刻拉過來比在自己身上:“這件衣裳我穿一定很好看。“然後指著旁邊的一堆中性款對蘇畫說:”你比較適合那種。“
如果兩個人一起走,看到有男生投過來的目光,程惜雅就會陶醉地嬌嗔:“討厭,老看我做什麼。“畢業那年,有個男生給蘇畫遞了封情書,程惜雅生了幾天的悶氣,因為她想不通,為什麼那個男生寫情書的物件,不是她。
前塵往事加上今日的不愉快,讓蘇畫不想再待在這裡,她匆匆道了句謝,就告辭出來。
電梯門在六樓開了,蘇畫走了進去,可是一看到那個電梯裡的人,本來就心煩的她更加煩躁,居然又是易沉楷。
“易總好。”蘇畫打了個招呼就站到了角落。
而易沉楷,看著這個又從他眼前冒出來的蘇畫,再看看她手裡的香水袋子,心情也相當不好,再次出言不遜:“你還真是不錯啊。遲到早退,我訂了政策,估計你不敢了,現在又開始串門。”
蘇畫在心裡把他的名字打了個大大的叉,原來那個政策還真的是針對她的公報私仇,幼稚,心胸狹窄,無聊透頂!蘇畫在心裡用可以想起來的形容詞把他罵了個遍。
等他在三樓出了電梯,看著電梯門在眼前合上,蘇畫終於罵出了聲:“毛病。“
她以為易沉楷聽不到,可是他的聽力偏偏好得驚人,走出那麼遠還是聽到了那句話。他氣得走回來想罵她,電梯門已經關了,他在門口火大地猛按鍵,可這電梯還真是靈敏得緊,已經下去了。
“你才有毛病!“他對著電梯門惡狠狠地吼了句才不甘心地離去,可惜蘇畫的聽力不如他那麼好,根本沒聽見。
唉,真正是冤家偏偏路窄!
7
圓不上的謊言
那天,蘇畫下樓之後,程惜雅將椅子轉了個方向,對著窗外,臉上有不可捉摸的笑。
在那個週五下午,程惜雅打電話給蘇畫,說要和她一起回家。蘇畫想起那瓶香水和自己那天惡劣的態度,心裡一軟,答應下來,卻沒想到,這是另一場尷尬的開始。
等蘇畫一下樓,程惜雅立刻過來,親密地挽住了她的胳膊,語氣嬌媚:“跟你說哦,我們這個週末去郊外野餐,你們也一起去吧。”
“我們?”蘇畫疑惑地反問。
“是啊,你跟秦棋啊,江岷都跟秦棋打電話說了,他沒告訴你嗎?“程惜雅一臉驚訝的表情。
蘇畫愣住,彷彿剛剛吃了最酸澀的梅子,心都縮到了一起。
原來,說一個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