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他父母的女婿啊。一天之間,卻成了戚安安的未婚夫,戚氏的繼承人!
這叫她情何以堪?
她衝到沙發邊拿起手機,就那麼瘋了似的,一遍遍地撥,可是每次在鈴聲之後響起的,都是那句:“您撥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而易沉楷的手機,在剛才的擁擠和慌亂中,遺落在醫院門口,被保安撿到,此時正躺在醫院前臺的抽屜裡。
蘇畫在那個冷漠的女聲中,慢慢崩潰,她抱住自己的頭,蜷在沙發上,只覺得在這樣溫暖的房間,依舊冷得發抖……
就在這時,電話響起,她驚喜地去拿,卻看見螢幕上閃著的名字,是王瑜。
“怎麼回事啊,蘇畫?我怎麼在網上看見易總繼承了戚家的財產?”王瑜焦急地問。
蘇畫慘笑著搖頭:“我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
也不等王瑜再說話,蘇畫就按掉了電話。
可是沒過幾分鐘,鈴聲再次響起,這一次,是魏庭,蘇畫已經不想接,她知道,魏庭想問的,一定是和王瑜同樣的問題。
而她的答案,也是同樣的:“我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
多麼荒謬,自己的愛人,突然成了別人的未婚夫,而她卻對其中的緣由,一無所知。
她忽然又想起了父母,他們知道易沉楷的名字,也知道他是華易人,父親又有上網看新聞的習慣,會不會……
她開始焦躁,惶惶然地看著自己的手機,頭快要炸開。
最後,她伸手關掉了手機,然後將它扔到離自己最遠的沙發墊子上,用蓋毯捂住自己的眼睛,眼淚很快便浸溼了毯子……
而易沉楷,這個時候正坐在戚氏的會議室裡,其他人彙報戚氏情況的聲音,似乎都只是在他耳邊繞了一圈,便又漸漸遠去,他不知道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他的手,在自己的口袋裡摸手機,現在,他最想聽到的是蘇畫的聲音,他迫切的想要把這一切,告訴蘇畫,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
但是,摸遍了全身所有的口袋,卻沒有手機的蹤影。
他慌了,突然站起來:“我的手機呢?”
在場所有的人都呆住,看著易沉楷。?y 。
易沉楷卻只是自顧自地回想,他終於想起,在被記者擁擠的時候,似乎有東西掉 。 Y.出了他的口袋。
他要回去找!
推開椅子,他就往門口走,吳總看急地站起來拉住他:“易總,您要去哪?”
“醫院。”易沉楷甩脫了他的手。
可就在他走出會議室門口的時候,卻聽見背後一聲悲愴的大喊:“易總,您不能辜負了戚總的託付啊。”
易沉楷的腳步頓住,閉上眼睛,想起了戚宗勝臨死前,是怎樣用盡全身的力氣緊握住他的手。
戚叔叔,你為什麼要將這麼重的囑託,壓到我肩上?
易沉楷睜開眼睛時,眼底一片痛色。而幾位副總,已經過來,臉上一片懇求,如同戚宗勝當時的表情。
易沉楷望著天花板,長長地嘆,回到了他原本坐著的位置,會議桌的首席。
會議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
易沉楷甩下所有人,直奔醫院。
當他拿到手機,看到上面的十幾個蘇畫的未接電話,心快要急得裂開。他一刻不停地回撥,卻是關機。
他又撥家裡的電話,一片忙音,蘇畫在進臥室之前,拔掉了電話線。她此刻,害怕一切的鈴聲,似乎已經有焦慮症。
易沉楷放下電話的時候,懊惱地捶著醫院的諮詢臺,坐在裡面的值班護士,驚恐地看著,這個快要發瘋的人……
第二天早上,蘇畫是在小腹的疼痛中醒來的,腿間似乎有東西流出。
大概是例假來了,這樣的時候,她的腦袋已經混沌地無法計算經期的準確時間。只是慢慢爬起來,打算去洗手間。
可是,剛剛下床,腹部就再次撕裂般的痛,她一陣暈眩,豆大的汗珠從額上冒出。
她只好又躺回床上,可是疼痛並未緩和,她疼得整個人蜷成一團。而溫熱的血,從她身體裡汩汩流出,越來越猛,她覺得自己快要被抽空了,這種劇烈的疼痛開始讓她覺得不對,她掙扎著爬起來,想要去打電話求救。
她艱難地挪向,離臥室門最近的座機,撥120 之前,她居然想要撥電話給易沉楷。可是拿著電話,她卻悽然一笑,他的電話或許還是接不通,就算是通了,他又能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