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喜色。吳慈民感激地看著他。
“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翻舊賬,現在最重要的是穩定和發展。”易沉楷的語氣冷淡卻強硬。
劉總還想勉強爭辯:“但是吳總的眼光過於保守,不利於戚氏的發展。”吳慈民馬上接話:“我前幾天只是暫時替易總代管,現在易總忙完了,後面自然大事都由易總做決定。”
戚母也隨聲附和:“是啊,沉楷回來就好了。”
易沉楷想要推拒,卻又知道自己現在根本走不出這個沼澤,無奈地沉默。戚母悄悄遞給吳慈民一個諒解的眼色,其實某些事,她不說並不代表她真的不知道,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她這次之所以這麼由著楚和劉整吳慈民,也包含著她的報復,誰讓他幫著自己的丈夫挪錢給外面的女人!但是今天,吳慈民至少幫她把易沉楷搬了回來,也算是將功贖罪。
一場風波終於平息,楚總和劉總縱使不甘心,也無計可施,畢竟易沉楷是當初戚宗勝欽定的接班人。但是他們仍然抱著隱約的希望,易沉楷和戚安安婚約已經名存實亡,他也不再是戚氏的附馬爺,不可能長久掌管戚氏,總會有他們出頭的一天。
吳慈民在楚總和劉總走之後留下來,想再表達一些什麼,可是戚母卻使眼色讓他趕快離開,他明白了主母的意思,只說了句:“易總,那我明天再跟您彙報最近的工作情況。”
易沉楷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眼神沉鬱。
只剩下他和戚母了,氣氛太壓抑,他也站起來想走,卻被戚母叫住:“沉楷,前些時我可能心急,所以說錯了話做錯了事,你不要見怪,好嗎?〃 戚母到底是長輩,而且是戚叔叔的遺擂,易沉楷禮貌地笑了笑:“安阿姨您別多想。”
戚母幽幽地嘆了口氣:“我也是沒辦法,你戚叔叔走了,安安還小,我又是個不懂經商的沒用的婦人,所以你就是我們家的項梁柱,一想到你要走,我們就六神無主了,有時候也就不理智了。”
她慢慢走到櫥櫃前,輕輕地撫摸著戚宗勝的遺照,背對著易沉楷,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聽見她的聲音在便咽:“你不知道,安安現在,一直都住在廟裡,她說她為她爸爸做不了什麼,所以只能為他念經祈福。”
易沉楷心裡一陣愧疚的痠疼。
“沉楷,我現在…… 也不求…… 你真的和安安結婚…… 只求你在外面暫時給她保持個名分,你今天也看到了,下面的那些人其實都不安分,要是你真的宣佈和戚家完全脫離了關係,他們肯定會攪得天翻地覆。”她轉過身來,哀哀地望著他;”就算我求你了,行嗎?我已經是這個年紀了,以後怎麼樣都無所謂了,可是我不希望有一天戚氏敗了,安安衣食無著,我和她爸爸一輩子,也就是希望她將來能幸福。
任誰聽到這樣的話,都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易沉楷也不例外。他也氣憤戚家對他和蘇畫做過的事,可是他也不忍心真的看見戚家就此敗落。何況安安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他也有錯。
“以後…… 我會幫忙。“他無法承諾更多,只能說到此為止。
這時戚母來說就好比是一張免死金牌,她知道,易沉楷還是丟不開戚家,這就夠了。
“這會兒也晚了,你趕緊回去吧,免得家裡的人等急了。“她表現得極為善解人意。
“那我走了。“易沉楷也的確是等不得了,他都不知道蘇畫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一出門他就給蘇畫打電話,關機。給他家裡打電話,沒人接。然後打給魏庭,他告訴他蘇畫回了水語花苑。他即刻驅車前往,一路上想著要怎麼道歉怎麼哄她,可是到了她家敲了半天門,蘇畫沒開門,隔壁林暮雪家的門卻開了。林暮雪今晚心情很不爽,秦棋吃飯的時候一直悶悶不樂,吃完之後坐了不到五分鐘就走了,留都留不住,把她原來打算好好和他培養一下感情的計劃全部打亂了。上床煩躁地翻來覆去半天,好不容易有了點睡意,隔壁又有人不要命的敲門。
“你幹嘛呢?大半夜的有沒點公德心啊?“她語氣惡劣。
“蘇畫不給我開門。”易沉楷已經很沮喪了。
林暮雪“嗤“地笑了一聲:”她又不在怎麼給你開門?“
“不在?“易沉楷疑惑地反問:“魏庭說他把她送回來了啊。”
“怎麼可能?她要是回來了還不找我?”林暮雪撇了撇嘴。
易沉楷開始覺得不妙:“你真的沒見過她?”
林暮雪慢慢眯起了眼晴:“看你這幅心虛的樣子,是不是又欺負蘇.y 。畫了,她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