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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作者有話要說:看著親們一邊埋怨慢熱,一邊還是收藏,感觸良多,哪還敢存稿!!

☆、宮6

遲池掙扎了起身,稍不注意裙面就捲了起來,露出的鞋面上有一層髒兮兮,帶著草屑的細沫子,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草腥味兒,才想蹲下去拿帕兒拂掉,誰知彎下腰去,頭差點衝了下去,幸好起身的快。

方一站直,身上忽略多時的痠軟卻都湧了上來,以前在外頭帶著遲子的時候,也偶有身子隱隱作痛的跡像,但那時仗著身子年輕,忍忍就過去了,誰知秋海棠這具軀體著實沒福,這進了宮,高床軟枕的躺著,骨頭倒是越發酸了。

剛想閉上眼睛緩一緩,沒聽到身邊的人在耳朵邊道。“你怎麼了?”冷不丁被他湊得那樣近說話,嚇她一跳。更是臉色發白,說不出話來。

宋榮軒見她臉色始終青沉沉,便知她心血少,經不得嚇。

遲池定了一下心跳,淡淡地吁了口氣。“小日子剛過沒多久。”前天又被他折騰了,一時半會哪能休養的那麼快。

宋榮軒摸了摸她的臉,手勁重了些,上頭就像印了胭脂似的紅。

遲池拍掉他的手。“再不吃粥,奴婢可是全部都吃掉了。”

聽著她隨心所欲的話,宋榮軒坐下手撥弄著面前的雞絲粥,覺得才有胃口又去了不少,於是放了勺子,讓人瞧了,便知他有了不想吃的念頭。

遲池眉心微擰,如曲著的柳枝兒。“奴婢在外頭的時候時時想起自己從前挑衣揀食,實在不會惜福。”

宋榮軒聞言慢慢喝了一勺粥,淡然道:“女子養的精貴,挑揀這些是小事。前些時候出了個案子,是個縣裡頭的,本不該到朕這裡來,只是形容的慘了些,是位婦人和家人嘔氣,離了自己的夫郎,不知怎的走在路上就被人殺了,殺了便殺了,偏偏把她胸口的五臟都不見了,腦漿子和熬爛的粥似的散了一地。”

聽到這樣的形容攪得滿心作嘔,本來還想著分一杯羹粥的遲池抖著嘴唇看一眼那碗稠稠的白花花粥,閉起眼睛。

才剛扭臉,臉頰卻被他扭回。

“看著朕。”宋榮軒抬手撥開她額角的碎髮,繼而目不轉睛凝視著她,咬耳呢喃道,“你下次再不見了,不用別人動手,朕就自己動手了。以免你死得太難看。”

兜著的話彷彿突如其來的網,將她的自由驟然套牢,額際不由得現出了一點冷汗。

見她有些縮過去的模樣,他的眼神沉了下來,心念電轉之間,又怕她心生膽怯,伸出的手就在她臉上撫了撫。“下次出去時最好身邊帶著人。縱使朕瞧不見了,也好心安。”

他的神情中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試探,又有幾分不肯退讓的堅持餘地在裡頭。

遲池點了點頭,聲音也很冷靜:“知道了。”又不是什麼熱血少年。

他笑了笑,深褐色的眸子裡閃著一種光,如遲池大著膽子第一次和他在一塊的那天晚上也是如此攝人。

此番雖不是那夜二人初次人事之合好,卻也一般令人歡喜。

他的眼微微彎起來,裡頭瀲豔如水。

這邊歡喜,那頭就收起方才狂話的狠樣,正正經經憑她愛吃什麼就什麼,也不拘多少,都送到她的跟前。

遲池肚子吃得溜圓,頓時身上的痠痛都緩了許多,心中暗笑,有可能是從前的營養跟不上,添了些貧血缺鈣的小症。

這會子吃的心滿意足,一心想著能躺在床上,再好好睡上一沉,便覺得神仙的日子也不過如此。

偏偏宋榮軒恐她身子發懶,此時回籠睡了下去,反而不美。

他一挑眉,含笑道:“不知你磨墨的功夫差了沒有?”

遲池故意不答話,反逗笑道:“誰知有人是不是除了蓋章,便什麼都不用做了,怕是再好的墨,也寫不出好字來。”

話音才落,那臉就被的擰住了。

“痛痛!這是人的皮,又不是什麼泥做的。”遲池把自己的臉從他手裡解了出來。

卻不知宮人卻是頭一次見宋榮軒的動作如此鮮活,瞠目結舌的不行。

宋榮軒橫過去一眼:“聽說有位男孩尊師,逢老師寫字時,也是自己磨墨,雖不太好,卻難得一片心。”

“哦,真的嗎!”遲池精神大振,既然兒子如此長進,做孃的也不可過於落後。“不過那小子生性坐不住。”話裡話外既驕傲,又隱隱帶了一絲為人母者常不必要的擔心。

宋榮軒的目光忽然凝在她的臉上,那樣沉穩而不失豔色的風情,看來女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