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遲池拿它挾起男人的脆弱之處,果真仔仔細細的,認認真真的擦了起來。
此時此刻,宋榮軒的怒火簡直可以燃燒起這間屋子。
遲池刻意露出一個笑。“怎麼,這麼重要的地方,我可是頭一個想著去擦的。”
說罷筷子還慢條斯里像挑食的人,嫌棄地把不愛吃的物兒一樣,隨便的扔下。
宋榮軒看得差一點就要噴出一口血。
眼見他的額頭滲出汗出來,如果大夫在的話,肯定拍手叫好……………………發了汗好啊,發了汗,就不怕被燒成傻子了。
他竟不管不顧,光著身子,伸出手把遲池的頭部拉到自己的眼前。
遲池嚇得輕聲低呼,慌手亂腳的把他的中衣掩好,又拿枕頭墊在他的身後。
“哈!”宋榮軒情不自禁,一聲冷笑後甩開她的手道。“你一直都是這樣,對我一時好,一時壞!”
遲池頓時升起了一股委屈。“我照著你的話去做,難道錯了,我怕你再著涼也錯了?”
宋榮軒腮幫子咬得極緊,遲池離他又極近,自然聽得進那裡頭咬牙切齒之聲,一時間倒又起了驚恐之心。
眼見她退了一步,心裡的惡念無端端加了一分。
遲池雖然久曠,但須知男子的慾念與其它不同,腳悄悄地退了幾步後猛地轉身端著放酒的碗道。“該是清洗它的時候。”
看著她的背影一點一點的消失,宋榮軒的眸色就一點點地冷了下來。
偏偏窗外身影忙碌的很,一時摸了摸曬好的衣服,一時又拿起掃帚清掃地面,若不是門口站了人把她請了回去。
怕且這行宮的路都能她掃過一遍。
宋榮軒頓時又沉下了臉。
“怎麼屋裡有老虎不成。”他低聲呢喃,“ 不情願就不情願,扭扭怩怩的,像沒見過世面的女人似的。”
遲池隔著穿嘆了一口氣。“正因為我見過世面,才知人有時候比老虎還厲害似。”
宋榮軒猛地拿拍拍了下炕面。“給我滾進來。不然,你自己瞧著辦。”他向來說話的語調就不快,如今一字一頓,倒像千斤石頭似的砸過腳面,傷不了大件,也能損掉你骨頭。
明知道男人都難免有性子,遲池仍忍不住被他話裡的脾氣嚇得冷了一片脊背。
“快進來,我的耐性有限。”宋榮軒拍了幾下被面,隱隱約約看見被面上頭有浮塵包圍,心裡的氣無端又添了幾分。
遲池不禁扶額。
這皇帝老爺敢情還是個毛孩子。
洗了手挪著步子進了屋。
整個房裡都有酒的那種微醺的味道
替剛來的大孩子掖好被面,她坐在炕的另一頭摸出要給遲子做的新鞋子,一針一線的納了起來。
“我睡不著!你過來陪我。”
別瞧著宋榮軒面上隨和,但是從小被嬌慣的習性,卻是刻進了骨子裡。
他願意來這裡,不過想著給遲池一點緩衝的時間。可真的躺下了,身體裡頭的挑剔就冒了出來。
興許還是不舒服的緣故,這種挑剔的習性越發的濃重。
遲池從遲子房裡抱出一床被子出來,又拿了幾件衣服在床上隔出一道楚河漢界。
“宋遲氏,你找死啊!”
“不找死!”氣得腦仁疼的遲池合衣躺了上去,打了個呵欠,露出了少許倦意。“尊貴的陛下,小的三天沒洗澡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倒是很願意靠近你。”
隨著這話,屋內原先存在一點即著的戰事,不知不覺間,已是緩緩散去。
“這六年你也辛苦了。”宋榮軒又緩緩開口。“雖然是你自找的。”
遲池張口想說些什麼,又閉上了嘴。
此時的宋榮軒態度雖然不見得放下,但話裡的那股以自我為獨尊的味兒消散開去。
“我對你不好嗎?”宋榮軒背對著遲池扯了扯唇,唇邊自然是了無笑意,可是那般的聲音在早晨未散的霧裡,似乎帶了些別樣的溼氣。“我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討你歡喜。”
他話裡的意思,已經明白得不能再明白了。
可是回他的卻是一串呼聲。
他轉頭,生生地忍住了破口大罵的衝動。
這個破女人,到底懂不懂要他一個男人說出那番話要多大的勇氣,偏她還好,說睡就睡。
生了一會氣的宋榮軒側首伸出手去撫她的臉,指尖兒從她的額頭到了她的唇,從她的脖子到了起伏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