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樣的孤單和可憐,被人打了肯定都不會還手,只會握拳對著他大罵“混蛋”,興許就是這句話讓他突然的覺醒。是啊,他是夠混的,混得他總想找機會羞辱她,以求自己的心理平衡和精神解脫,為自己負疚的內心減壓。他沒想到李麗莎居然如此不堪,勾結關昊的前妻竟敢來督城打夏霽菡。要知道是他把她領入這人生地不熟的北方的,打了她比打自己還難受。他感覺自己太不是東西了,太混蛋了。為什麼和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過不去呢?可是,每次和她過不去的時候自己並沒有感到輕鬆和快意,現在他終於明白了,折磨她的同時就是在折磨自己。
昨晚他沒回家,而住在了自己的家裡。李麗莎打了幾次電話他都沒接,他決定遠離督城,和李麗莎公開一段時間,也許他們雙方都需要好好想想,想想是不是還能生活下去。前幾天他聽說錦安一個偏遠的縣由於集體出現重大資金事故,幾乎全系統工作癱瘓,震驚了總行,錦安支行決定調本系統的各地人員補充到這個縣,都給各個市縣分配了名額,臨時工報名的給轉正,但是在督城當臨時工也比到那個偏遠的地方當正式工划算,所以督城目前沒有一個人報名的,田埴決定去報名。
本來如果夏霽菡要是上他的車,他就準備把自己的打算告訴她,但是她沒有接受自己的邀請,顯然也不想惹什麼麻煩,是啊,儘管田埴心有不捨,但是她心已有所屬,況且那個人又是那麼優秀,那麼愛她,他也就放心了,戶口本給她以後,他們就真的再也沒有丁點的瓜葛和關係了
想到這裡,田埴心痛不已……
田埴走了以後,夏霽菡也有些不好受,鼻子酸酸的感覺,這個男人本來自己是要依附終生的,可是後來生活中出現了這麼的如果,就造成了今天這個結局。她很感激田埴主動把戶口給她送過來,原來自己還想要是跟他去要,指不定他要怎樣的減壓自己,沒想到他把她需要的事情都給她辦好了,僅這一點就說明田埴還是過去的那個田埴,只是不再是她的了,她也不再是他的了。他們的生活都已經各自翻開了新一頁,出於對各自另一邊的負責他們都不可能再有什麼瓜葛和糾纏了,顯然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才以那樣的口氣和自己說著祝福的話。
晚上,回到關昊的住處,偌大的房間使夏霽菡感到空曠和孤獨。從昨天到現在,她的情緒大起大落,極大的羞憤到極大的自責,她好似經歷了很久的時間,心中的擔憂無法排解,一整天都心神不寧。中午和劉梅趙剛吃完火鍋後,趙剛讓劉梅晚上繼續陪著她,她婉言謝絕了。怎好再麻煩他們呀?再說劉梅身子又不方便。
晚上,她沒有練琴,洗完澡就決定上床睡覺。她發現睡覺是排解憂愁最好的辦法,可以讓所有的憂愁休眠。她把電話往床頭挪近,又檢查了一下手機電池,確信足夠晚上用的時候,把它放在枕邊,以防一會兒他打電話找不到自己,然後便強迫自己的大腦快速進入睡眠狀態。果然,她很快就昏睡過去,從昨天到現在她的大腦太累了,太需要她好好睡一覺了。
晚上九點多,還在迷濛中的的她被電話吵醒,抓過座機的聽筒,果然聽到了關昊的聲音,關昊問她是不是國內下雪了,她說是。關昊又說:“你現在哪兒呢?”
夏霽菡揉揉眼睛笑了,這句話成了他每次打電話時的規定問題。他擔心她跑回出租屋受凍,更擔心她中煤氣,也正因為這個問題成了他每天必查的問題,他走後她就沒再回過自己的出租屋,於是她就說:“呵呵,你打的是公寓的座機,你說我在哪裡呀?我現在正在你這裡享福哪。”
關昊一聽笑出了聲,這個女人現在也學的狡猾了,居然能洞悉他的居心,他有一種被她揭穿陰謀的感覺,就嘿嘿的笑著說:“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你最好記住,這是我每天必須檢查的工作,希望你繼續堅持。”說道這裡,他故意輕聲“咳咳”了兩聲,然後說道:“那個——萏萏,昨天我態度不好,請你原諒。”
夏霽菡聽他這樣說,才突然想起了昨天的事,她從被窩裡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上,她的心騰騰的跳著,忐忑的說道:“沒有哇,興許……興許我還要請求你原諒我呢?”說到這裡,她欲言又止,就像做錯了事的孩子,想告訴家長又不敢告訴家長的樣子。
關昊呵呵笑了兩聲,隨後加重了口氣說道:“告訴你無數遍了,不許關機!可你總是違規。萏萏,我找不到你會著急的。”
夏霽菡的眼睛溼潤了,她不住的點頭。
哪知關昊看不到她的點頭,就說道:“你怎麼不說話?有什麼事嗎?”
她警覺起來,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