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劉梅叫道。
“嗯?”趙剛應道。
“我怎麼覺得他們把簡單的事情搞複雜化了?”劉梅有些不解。
“不是。有政治野心的人都會這樣,努力追求政治上的完美,這很正常,再有小夏又是個以他為中心的人,這一點不奇怪。”
“你就沒有政治野心嗎?”劉梅問道。
“呵呵,政治野心誰都有,可是政治條件就不是一般人能具備的了。我現在是正處,到頭了。我沒法和關市長比呀?他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而且個人能力和學歷都在那裡擺著哪,有幾個能超越他的。”趙剛說道。
劉梅點了點頭,故作惋惜的說道:“親愛的,我非常同情你,正處就正處吧,我將就了。”
趙剛笑了。
夏霽菡剛到單位就接到了田埴的電話,她本不想接,但是莫名其妙結束通話電話周圍的同事會不理解的,她想到了沒接羅婷電話的後果,於是就接通了。
“你,好嗎?”田埴低沉的聲音。
這可是相當長一段時間田埴說的最客氣最有禮貌的一句話,很長時間他對自己都是冷言冷語的。她說道:“嗯,很好,有事嗎?”想起昨天她歇斯底里的罵他是“混蛋”,夏霽菡有些過意不去了。
“有點事,你能出來嗎?有幾句話說。”田埴語速低緩的說道。
“我在上班。”夏霽菡說道。
“嗯,那就算了。”他剛要掛電話,忽然又說道:“你的戶口我給你分享出來了,你什麼用我就給你送去。”
夏霽菡想起前幾天關昊還說起戶口的事,田埴要不說她到忘了。不過她沒去派出所他怎麼就能把戶口分離出來呢?就說:“我沒去你也能辦?”
“呵呵。”田埴笑了,說道:“督城太小了,再說我有離婚證,找熟人辦的。考慮到你可能馬上要登記,用得著。就給你送過來了,怎麼,不領情不說還表示懷疑呀?”田埴故作輕鬆的說道,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心裡有多難受和苦澀。
“呵呵,謝謝啊!”夏霽菡說道。
曾經相愛的兩個人,互相說著客氣話,彼此就跟毫無過往一樣,田埴的鼻子有些酸,他說道:“怎麼謝我?”
夏霽菡沉默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說。
田埴感到了她的沉默,就說:“如果方便你請我喝茶,順便給你戶口本。怎麼樣,敢不敢出來,不怕我吃了你吧。請你放心,這是我最後一次邀請你,以後不會了。”田埴的嗓子漲的難受,生疼。
夏霽菡猶豫一會兒說道:“別了,我真的在上班,一會兒可能還有事要做。”夏霽菡不想見他,想到李麗莎一直以來對自己的仇視和提防,時刻把她視為最大的威脅,如果見面被李麗莎知道,儘管沒有什麼但終歸是有口難辯,再說也給田埴找麻煩,增加他們的摩擦係數。這是夏霽菡最不願意看到的。
“嗯,明白。我現在就在你們單位門口,你出來,我把戶口本給你。”田埴何嘗不知曉她的顧慮。
掛了電話,她走了出來,看見田埴的車停在單位很遠的地方。這也是以前不曾有過的。到她的出租屋找她,從來都是把車停在衚衕門口,以至於李麗莎很輕易的就發現他的行蹤。拉了拉衣領,把脖子往裡縮了縮,踩著積雪,向田埴的捷達王轎車走去。
037。李麗莎的第二次相邀
伴隨著腳底下傳來咯吱咯吱的聲音,夏霽菡來到駕駛室門前,田埴早就從後視鏡裡看到了她。他降下車窗,看到夏霽菡鼻子和臉蛋凍的通紅,知道她最怕冷了,就心疼的說道:“上車說吧。”
夏霽菡搖搖頭說:“不了,班上還有事。”
田埴苦笑了一下,隨手把戶口本給了她,說道:“菡菡,祝福你。”說完,深深的看著她。
夏霽菡看到他的眼圈有些紅,就點點頭,說道:“謝謝你,田大哥。”
田埴聽她這樣叫自己,更是百感交集,過去這個稱謂有著只有他們倆人知道的意味,但今天她這樣叫自己,顯然沒有了從前的意味,單純的只有字面本身的含義了,一切都不能從頭再來了。他的喉間哽漲的難受,說不出話,趕緊衝她點點頭,擺擺手,就加油向前緩緩的駛去。
他漫無目的的行駛在外環路上,來到一條沒有車輛和行人的鄉間路邊停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伏在方向盤上,嚎啕出聲。
自從昨天他看到她被打腫的半邊臉和被潑了滿身茶水的白色羽絨服並且結了冰的時候,他的心一陣疼痛,那一刻他知道他還愛著她,疼著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