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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不爭不搶,懂得忍,懂得讓,避過鋒芒,繞道前行。城府之深,心機之重,正如八阿哥當年給我的那句話:絕非尋常人可枉度一二。這麼多年,看似一個人單打獨鬥,可不動聲色地,全國各地文職武將,已經有了不少他的人,就像如今已是福建知府的戴鐸,這些人都是出自王府的“藩邸舊人”,相比八阿哥麾下那些受過他恩澤,卻隨時有可能搖擺不定的文職官員,他們更忠誠,更堅定,都是死心塌地追隨他。

而且,胤禛深知康熙對皇子結黨的切齒痛恨,因此,這些人中除了作為大舅子的年羹堯外,平日他們與胤禛之間,以及他們相互之間均是公事公辦,幾乎從沒有私下交往。胤禛本人更是示人與世無爭,王府生活,他參禪禮佛,耕田種地;朝堂上下,不溫不火,與兄弟群臣不熱絡,卻也不疏離;伴架塞外,陪侍左右,參政議事總能切中要害,卻又懂得收斂鋒芒,不至於搶了皇父的風頭。

事到如今,無論人們手中都還剩下幾顆棋子,這盤複雜的棋局也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

扭頭看,他微眯了眼,似當真閒散地歇起了晌,我笑笑,托起肘,趴到他胸前,“昨兒你去看八弟,他們怎樣?”

他不睜眼,手搭著我的背,懶懶道,“我還當你真就再不問了呢。”

“倒是說啊。”

“還是心病,若是一日想不通,吃什麼藥也不會見好。”

“哼!”我冷笑一聲,“這如何能想得通!”

“辛庫者賤婦所生”!如此惡毒的指責,潑婦罵街一樣的穢語,不單單是對八阿哥,還有他那可憐的亡母,是怎樣的奇恥大辱?賤婦?當年你與她纏綿床榻,可曾想到她是賤婦?你與她血脈相融生下兒男,可曾想到她是賤婦?若說賤,難得不覺得自己比這個無辜的新生命更賤?!

正在心裡恨得咬牙切齒,突然腦門上被狠狠敲了一下,疼得我頓時兩眼噙淚,抬頭,他眯著眼看我,臉上竟帶了笑。我略一怔,一把抓過他的手用力咬下去!

“嘶

161、第一百六十一章 四爺的棋子 。。。

162

162、第一百六十二章 前緣之宿命(上) 。。。

僵在桌邊,我醒不過神,說什麼?玉淑懷孕了?她怎麼會懷孕?她怎麼可能懷孕?!這些日子,他那麼坦蕩!那麼篤定!對我小心眼的賭氣和猜疑,幾次佯怒,連敲帶呵,就是不屑多解釋一句!夜裡守在身邊,不讓他碰他就不碰,卻讓我給他捶肩捏腿,撫額揉背,逞盡他做爺做夫君的勢氣!這分明就是在告訴我什麼都沒發生!既然如此,那她怎麼懷孕了??!

“好。”我這邊已經把一張琴譜揉了個稀爛,他那邊倒微笑著從從容容地應了,從榻上起身,”哪位大夫診的脈?”

“回王爺,是宮裡的劉太醫。”

“哦,劉太醫何在?”

“此刻正侯在小廳待王爺示下。”

“好,吩咐管家重金謝過,並立刻著人隨劉太醫進宮往宗人府報喜。”

“喳!”

小太監利落地應下,退了出去。

胤禛走過來,想從我手中扯出那張琴譜,我死攥了不動,他笑,“揉成這樣,可怎麼彈啊?”

“關你什麼事?!”話一出口,聲音怒得發抖,“橫豎你……”

“行了!”他低呵一句,雙手握緊了我的肩,在我耳邊道,“為夫吩咐你幾件事,”我立刻想掙,卻被他摁緊在凳子上,“一,將前些時我讓你教導的丫鬟僕婦帶去玉淑院中,除了春梅,將她身邊的一應人等都換下來,不再入府,即刻送到郊外莊子上,自有人接;二,辦妥後院事,立刻進宮親自給額娘報喜,並說玉淑身子早年落疾,有虛寒症,不易掛胎,如今應了太醫的話臥床安養,今後不能進宮給額娘請安,望額娘見諒;三,即日起,那院中大事小情必須報你,沒有你的話,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以免打擾側福晉安胎,違者,送我親自處置!”

嗯?這一番話我聽得雲裡霧裡,徹底轉了向!他說什麼?我教導的那些僕婦?那,那都是些聾啞人且目不識丁,不能聽,不能言,我費盡心思,也不過是教會了些房中漿洗縫補的簡單雜役,再不就是廚房院落的粗笨體力活,送過去,別說吩咐做事,就是叫她們一聲,都應不了!而且,“任何人不許隨意出入”?任何人 ?'…87book'那豈不是也包括玉淑??他這到底是……

“別發愣了!”他放開我,輕推了一把。

“你,你先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