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都沒出事了,只是上個星期,她,她父親突然去世了,她是過度的精神壓力造成的,現在如果你們去找,他們一定會把她開除的,你們會把她毀了的,她已經很不幸了,你們同情同情她吧,她真的從沒傷害過別人,她在我們班年年拿第一,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啊,你們就當是可憐可憐她不行嗎?
“我們去找了齊雪,齊雪也都答應了,我們求求你們了。”幾個女生一起說。
張蓉還在哭著。
“回去吧,我們不找學校了。”許久,陳軍說,那口氣似乎他完全可以代替所有人的意見似的。
坐在閱覽室裡看雜誌,聽見旁邊傳來一陣“壓抑”的笑聲。管理員又像上次對待我那樣敲打桌子了。我想,這倒也是挺折磨人的,明明想笑,在這裡又不能吭聲,是種痛苦。
哎,有人小聲地拍拍我,你看看這篇文章。原來是江思瑩這個小丫頭片子,我接過來,江思瑩又在尋找她感興趣的目標的了。
又是一篇輕鬆幽默的小品文,不俗,難怪江思瑩難以自控。
再看下面的落款:蘇旭。咦,又是蘇旭,最近看了他(她)好多文章呢,這人真是有幽默感呢,要是有機會能和此人談天說地一翻說不定會多活多少年呢。
快到閉館的時間了,我轉念一動,記下了這個蘇旭這個名字。
下雨了,這應該是秋天的最後一場雨了吧。我邊走邊想。操場上陣陣泥土的芳香。
許多同學百米衝刺的往教室跑。我不,又不是很大,可能再想淋點雨就要等到明年了呢,還不快享受享受。
“喂,你怎麼不打傘?”男寢樓上探出個幾個小腦袋嘻皮笑臉的喊道。
“打傘幹嘛,這樣不是更好嗎。”又一男生接道。
“好,像個水鴨子,他們笑道。
我並不抬頭,這些人整天都這麼無聊。
“一起吧。”一把花傘遮住了我的天空,把我的世界變得五彩繽紛起來,接著我看到的是楊濱的微笑,他的每一次出現對我來說都是那麼的意外和適當。
“真巧,我也剛從閱覽室出來,在管理員那拿了一把傘。”
“謝謝。”我低頭說,同時感覺臉上急劇升溫。真是該死,臉紅什麼。我一直低著頭,楊濱也無語。多希望這條路再長一些。走到教學樓,楊濱說,我到了,我從這邊走了,
我點了點頭,目送著楊濱的背影,接著趁著心跳加快的時刻迅速跑上了樓。
有你的日子,你是一切。
沒有你的日子,一切是你。
原來愛就是這麼的簡單。
上完晚自習,回到寢室,莊雨說,看你最近可有些魂不守舍,是不是有心事,我說你算了,是你有心事吧,放心直言,我絕對保守秘密。莊雨說,有些信不過你。我撇撇嘴,隨手將日記本扔在上鋪,裡面一張紙條掉了下來,莊雨以最快的速度撿了起來,“別動,我來看看。上海師範學院,蘇旭。咦,蘇旭是誰呀,這人物很可疑。”我說,沒誰,隨便抄的。莊雨不肯還我,說不對,這名字可有些耳熟,是咱們上屆的吧。我說你可得了,別扯遠了。莊雨說,那是下屆的,也不能,你思想挺成熟的。我要伸手,莊雨卻退了幾步,你快還我,別在這瞎掰了成不?我有些不悅。成,不過你得告訴我你跟他是什麼關係。我說哪有什麼關係,只是隨便抄的。莊雨問,真沒關係?那太好了,給我當筆友吧,我現在挺鬱悶的,正好想找個學中文的聊聊。
我說,那你省了這個心吧,這個是我的筆友。莊雨說,你不是不認識嗎,小氣。我說我就小氣。趁她不注意一把搶了過來。
沒準真的可以做個筆友?我在想,可人家是作家,或者是個寫手,跟自己是有距離的。
莊雨還在下鋪說,遲早要趁我不備時搶過去。
我第一次動了給蘇旭寫信的念頭。
第一卷 青春紀念冊 第十八章 被罰和流血事件
這是我打的第六遍草稿了,寫信太難了,寫多了怕人家不看,寫少了怕人家沒印象,你知道一天要有多少人給這樣的人寫信,說得太複雜,人家會笑話,說得太簡單人家覺得沒素質,最關健的是壓根就不知道該寫什麼內容,無從說起,總之如果交成的筆友註定要這樣交流,實在有些給自己找麻煩的感覺,更無從體會溝通的樂趣。
確定郵寄出去的是我的第七遍草稿,稽核無誤後裝到信封裡,江思瑩不解的在一旁問我,你寫的是什麼,怎麼還得查字典抄那麼多遍。
我沒理會她,我就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