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後我直接去楊濱的班級找他,一個女生說他不在,可能是回寢室了。我又跑到了男寢,但是學校一直有規定,除了學生會的成員例行公事以外,女生是不得入男寢的,我在樓下收發室,跟看門的大爺說了好長時間,他還是不肯讓步,最後只是答應讓我借廣播喊一下。可我不知道楊濱是哪個寢室的。大爺搖頭表示那就沒辦法了。我還說,但我知道是四樓的。大爺說,那不行,你總不能挨個屋喊吧。
正在這時,有個男生從外面走進來,告訴大爺,女寢樓下的徐姨讓他去領拖布。大爺答應了一聲出去了。我一看,時機到了,一把抓起桌上的話筒,衝著話筒大聲喊道,“楊濱,你出來!”剛喊了一聲,收發室的大爺又返了回來,一進屋一把搶過我手上的話筒,“你這丫頭你幹啥,想把整個樓都喊下來嗎,快走,要不我告訴張科長去!”說著不由分說將我推了出去,還把收發室的門鎖上了,這才放心的離開,邊走還邊搖頭,“現在女孩兒真了不得,動不動就往男生宿舍跑……”
我站在男寢樓下,心中越想越氣,於是我抬頭衝著男寢樓上用力的喊了一嗓子,“楊濱,你給我出來!”這聲果然奏效,男寢樓上紛紛開窗朝樓下張望。
不一會兒,從男寢樓上跑下一個男生,他先是在收發室張望了一下,接著走到門口,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是你找楊濱嗎?”我不認識他,這男生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裝,鞋也是白色的,頭髮梳得溜光鋥亮,長得也十分眉清目秀,是標準的“奶油小生”型別,只是他那雙眼睛不太老實。我走上前幾步說,“是我找楊濱,他在嗎。”
那男生笑笑,“不在,你有什麼事跟我說也一樣,他回來我轉告他。”
我說,“那不用了。”
“哎,你是不是叫徐芳寧啊。”我正要走,他問道。
見我沒有答話,他又說道,“果然是人如其名,怪不得,咱們交個朋友行不行。”
我冷冷打量他幾眼說,“行,再見。”
那男生快走幾步,攔住了我,“別急著走啊,還沒說完話呢。”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認識你嗎?”我問。
他笑了笑,“一會兒不就認識了,說正經的,你來找楊濱是為了這封信吧。”他從褲兜裡掏出一個黃色的信封,右下角有個用圓珠筆畫的粉紅色的“心”形。就是這封,王棟給我寫的那封。
“怎麼在你這兒。”我一把搶過來。
他也不躲閃,“都說女人最敏感,我還以為你一下子就能聽出我的聲音呢,沒想到你忘得可真快。”
我看了看眼前這個男生,莫非早上在樓上念信的人是他,是了,錯不了,當時,我恨不得馬上跳上樓把那人揪出來暴打一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氣憤得看著他。
“你生氣了,不為什麼,只是很好奇,想看看楊濱喜歡的人長得什麼樣,真不簡單啊,能讓楊濱寫出這麼肉麻的信來,我不得不佩服你啊。”
我懶得再和他說話,轉身便走,那男生卻從後面跑了過來,一把又奪過我手上的信,飛快的跑進男寢,“對不起,這封信我先幫你收著,你有興趣就向楊濱要吧,美女。”
“喂!”我大聲喊道。那男生已跑上了樓。
真沒想到遇見這種人,我氣呼呼的站在樓下,不知怎麼辦好。四樓的一個窗戶突然被拉開,一個腦袋探了出來,就是剛才那個男生,他揚揚手中的信得意的炫耀著,嘻皮笑臉的嚷道,“哎,忘了告訴你,我叫程裕,你可記住了。”
程裕,你這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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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風光背後 第十章 他是滅火器
我站在原地。鍾慧路過拍了拍我,說剛才楊濱上班級來找過你,沒想到你在這兒。我不禁喜出望外,那他現在去哪了。鍾慧說,不知道,可能回學生科了吧,這些天為組織書畫展,學生會的人都很忙。我問,那你不忙嗎,新上任的,有許多事要做吧。鍾慧笑著說,別挖苦我了,還什麼都沒參與呢。
楊濱找我是兩天以後,他將那封信還給了我,並向我道了歉,他說,那天掃地時在張蔓的桌子底下找到的,當時忙到很晚,就沒來找我,第二天,就不見了,找了幾天也沒找到,沒想到,那天早上,程裕突然拿出來。我說沒關係的,我相信你不是有意的。楊濱聽到這兒,很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說,本來是很氣憤的,這幾天我想了好多話來挖苦楊濱,可是當他來找我的時候,我卻一句也說不出來,他在說抱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