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也沒有什麼文化,在我印象中她總有幹不完的家務活,我理解像他們這樣的人家應該是領著困難補助過日子,事實上當然並非如此,總有人傳言有個身份特殊的人在資助著他們家,我也確實沒見過她母親在外面幹過什麼工作,可是他們一直維持著平靜的生活,我認識楊濱的時候,他念的竟是我們這個市裡最好的小學,成德路小學。這是個不折不扣的貴族學校,我不知道楊濱是怎麼進去的,也不知道他們家裡是否傾盡所有來資助他上學,總之為了這事,母親常常抱怨,抱怨他們如果有那個閒錢還不如讓日子寬鬆寬鬆,或是多交點房租,母親一直認為將房子租給他們家的那三年是她在積德行善。
我和楊濱熟識時,我們都只有十一歲。十一歲的我們卻都知道將自己好奇的心思隱藏起來,他從不問我,為什麼我的家裡只有母親、我、還有一個跟我一點不相像的小妹妹,我也從不問他為什麼生在如此清貧的家庭裡卻可以堂而皇之的出入貴族學校,我們都在心裡固執的認為對方和自己一樣有著有可告人的身世,雖然“私生子”早就不是一個新鮮的詞彙。
楊濱很快樂,是個非常熱愛生活的大男孩兒,這是他與我不同的地方,他每天騎著腳踏車從我視線裡經過,我都會在想,他為什麼這麼快樂。我曾經問過楊濱,他是這樣回答的,他說,因為心存僥倖,你見過我的父母了吧,你知道他們有多難,可就是那樣,他們也不曾把我丟下,這就是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