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找的。”
“那,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就算你不喜歡他,那你們不是已經結了婚嗎。”我問。江思瑩向後一仰,躺在床上,“所以現在才痛苦,不知道怎麼辦好,我的人生算是徹底完蛋了。”我哭笑不得,“江思瑩,你別跟我說這不著邊際的話,在這兒變著法向我炫耀呢。”江思瑩說,“誰向你炫耀了,你多好啊,一個人瀟瀟灑灑,了無牽掛,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有空還能想想自己將來會嫁個什麼樣的白馬王子,而我呢,你全看到了,唉。”我說,“我就不懂,周放哪點配不上你,你以為自己是嫦娥哪。”江思瑩說,“那你說,他哪點比得上林楓。”我嚇了一跳,推了一下江思瑩,“你瘋了,提他幹嘛,江思瑩,我告訴你,你再這樣我下回可不來了,你這一驚一炸的,想嚇死人哪,要是讓周放聽見怎麼辦呢,結婚才幾天,你真不打算過了。”江思瑩說,“像我這樣,過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瞪著江思瑩。江思瑩說,“好了,好了,就跟你發發牢騷,你以為我真有那勇氣呢。”周放在外面敲門,門開了,他把茶水端了進來,還搬來兩把椅子,“喝茶吧。”周放笑著說。我又想站起來道謝,江思瑩使勁兒用眼睛瞪著我,周放也馬上關門出去了。
“說說你吧。”江思瑩,“你怎麼樣,跟張蔓和得來嗎。”我苦笑,“和不來能怎麼辦,我又沒地方住。”江思瑩說,“那她幹嘛不回家住,想賴著不走啊。”我說,“啥賴著不走,那也不是我的地方,人家好歹還是科長的親戚呢。”江思瑩說,“那你就乾脆找個房子搬出來算了。”我搖頭,“掙那點錢,還租子。”江思瑩說,“你也怪難伺候的,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江思瑩眼睛突然一亮,“哎,你說張蔓是因為什麼搬你那住來著?”我說,“不就是早上趕不上班車嗎,跟我們那個司機有點矛盾。”“你們那司機多大歲數。”江思瑩問。我說,“二十出頭吧,跟咱們差不多。”江思瑩笑了,我問“你笑什麼。”江思瑩說,“我想到辦法了。”我問什麼辦法。江思瑩鄭重其事的說,“那得看你怎麼做了,你呀想辦法撮和他們倆唄,這樣,他們兩個為了見面也會主動搬出去吧。”我聽了,差點沒笑出來,“那怎麼可能呢,你不知道張蔓的眼光有多高,那小趙才是初中文化,張蔓看不上他的。”江思瑩說,“這種事哪有絕對的,誰說一定要講究門當戶對。”我說,“那也不可能,他倆是死對頭,前幾天,小趙差點丟了工作,就因為張蔓在周主任面前打小報告,小趙還能張蔓給打了,兩人仇深似海。”江思瑩說,“這才是個好兆頭,越是這樣越容易走到一起,這是千百年流傳下來的規矩。”我苦笑了一下,“那也不可能,那小趙是個急脾氣,他也看不上張蔓。”江思瑩堅持說,“那可說不定。”我急了,“要是他倆能成,那我跟……跟……”江思瑩驚奇的看著我。“那我跟那個……那誰也能成。”我含糊地說。
“誰,那誰是誰。”江思瑩瞪大了眼睛,你在說誰。
“沒誰,我就隨便一說。”我說。
“鍾慧,你有事瞞我,”江思瑩提高了聲音,“你剛才想說誰,快說。”
我說不是,又想了想,江思瑩不會就此罷休,索性改口道,“我是說他倆不可能,他倆要是有可能,我跟……”江思瑩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我跟體育老師也能成。”我說。
“體育老師?李琿江?”江思瑩瞪大了眼睛,“那怎麼會,他比你大十多歲。”
我說,“對呀,所以我才說不可能嘛。”
江思瑩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我。
我吸了口涼氣,剛才差一點我便說出他的名字,當然,如果我說的話靈驗的話,我倒情願在當時我能說出楊濱這兩個字,因為過不多久,江思瑩的話就得到了證實,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
第三卷 不想成全 第十二章我和他才是青梅竹馬
我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楊濱的事。
就像楊濱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我的事一樣。
有個詞叫“同命相連”,大概就是形容我們倆的。
(楊濱最早住在我家樓下,是租的我們家的房子。準確地說,那是我外婆的房子,外婆去世後,母親便將它出租了。而說起楊濱,至今也有許多事讓我無法理解。楊濱的家境很貧困,他們一家三口幾乎沒有固定的住處,在我家樓上住的那三年據後來楊濱說是他們逗留最長的一個地方,楊濱的父親身體有殘疾,長年躺在床上,他們家的一切事務都由她母親全全處理,楊濱的母親是個不愛多話的女人,不算漂亮,但比他父親年輕很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