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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又帶著那位叫大信哥的高手上門來,轉眼又多了宋昭和這位不辨來路的冷姑娘。按理這宋昭該是朱忠南請來保護二小姐的,卻又無意中搭救了冷姑娘。各人自有一段理由,當中真真假假,並非親見,不能辨清。

冷姑娘柔聲道:“大恩不言謝,我敬宋公子一杯。”

桑香且看二人推杯換盞,齊晏卻淡然悠閒,彷彿置身事外,她忍不住低聲問道:“阮娘、薄娘子他們怎麼不見了?”

齊晏低頭,在她耳際低聲道:“他二人去檢視李小蓮和李小虎房間去了。”

“那寧曉蝶呢?”桑香為他斟酒,淡淡笑容,齊晏道:“我讓他去鬼影堂打聽舊年訊息去了。”

“鬼影堂?”桑香隱隱聽說過這地方,原是個買賣江湖訊息的所在,舊日的江湖掌故無所不知,行事卻神秘莫測,尋常人不知所在,只有謠辭唱作,“不在天,不在地,卻可問天問地;不重金,不重銀,卻憑金銀知命。”

“打探什麼?你原來有了眉目,卻還瞞著我?”桑香似嗔還喜,齊晏淡然一笑,愈發低聲道:

“自然是打探她的身世去了。”

齊晏目光已落在朱二小姐那旁,朱二小姐重又調絃,目光相接時,含笑羞怯,桑香瞧她情態,再瞧一眼齊晏,他閒散時風姿更盛,引人注目,桑香不由微微一笑,拈起他的酒杯,低眉啜一杯酒。

不多時,阮娘和薄娘子亦回來了,並不入席,立在齊晏身後低聲細稟了幾句話,桑香聽得仔細,卻說李順共李小虎是共間房,沒有什麼頭緒,但李小蓮房裡有些古怪,阮娘原話是:“這個李小蓮又不是被毀了容,一個年輕女孩家,正是愛美時候,房內怎麼連一面銅鏡也尋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天氣晴朗,按飼主的吩咐曬被子去了,曬著曬著就很想把被子鋪到草上睡覺,做一隻貓可以隨時臥倒,蹬腿,趴睡……做一個人,嗯,要注意形象。

62毀竹毀芝

正見疑惑;卻見忠叔匆匆進可心居,稟道:“老爺還有幾十個寨裡的獵戶好手打了好多野物;正在宅子外紮營歇腳。”

不一會,只見一位雄軀闊面、身著天青長袍的中年男子大步進得可心居來;朱大小姐並大信哥陪在左右,其後還跟著位身著黑衣衲襖的獵戶,那獵戶年紀輕輕;手持纓槍;肩上正扛著一大塊份量沉重的鹿腿肉。

齊晏一見這中年男子;起身寒暄道:“朱前輩好雅興;晴日行獵。”

這人原是苗疆朱府的朱忠南,見著齊晏在此;喜出望外,快步上前,道:“齊兄弟怎麼有閒心到我苗疆來?也不說一聲,若非老夫無意逐鹿至此,怎有緣相見?”

說著朱忠南延請齊晏坐上席,那朱秋雲亦起身相讓,齊晏並不居大,謙讓有禮,桑香一直淡淡打量那獵戶,眉眼與大信哥有幾分相似,而朱大小姐口中正與他說笑道:“小信哥,怎麼打獵也不叫上我?自個兒獨佔這山上野物,該罰你為大夥烤炙這嫩鹿肉!”

這會朱忠南聽齊晏如此客氣,也不強求,只對朱大小姐道:“你自個兒大半夜離家出走,千丈憂神詭莫測之地不勝列舉,連我行獵都不敢亂闖,你倒敢肆意夜行,也不怕撞著虎狼之獸,吞了你骨頭,為父我豈不是白白丟了顆掌上明珠?”

朱大小姐這會正催促著小信哥當宴堆石起灶,也不管那朱二小姐的臉色難看不難看——本來這可心居修竹清香所在,偏偏大小姐要在此血腥炙肉!二小姐也不敢言語,等來年朱大小姐登臨聖女之位,苗疆誰人敢拂逆她的心意?連朱忠南亦要尊崇她若神明,更何況朱二小姐這名不正言不順的疆主之女?

這會,但聽朱大小姐淺淺一笑應答其父道:“阿爹,你又何必再隱瞞,就算女兒我被虎狼吃了,你還有秋月,她難道不是您的親生女兒?更何況她可是女承父志,不像我不忠不孝,從來只會忤逆您的意思,興許明年的聖女之位,天降神授,巫旨上是妹妹的名字……”

朱秋雲忽冒出這樣一句話來,若有深意,令人費解,阮娘並薄娘子二人卻聽者有心,不免懷疑近日來虞園命案,莫非是這朱大小姐為爭聖女之位,剷除異己,所以再三謀害朱二小姐?

朱二小姐臉色略一白,道:“我避世隱居,無心追逐聖女之位,更何況我材質平庸,不如姐姐身份高貴……”

朱大小姐冷嘲道:“你倒也傲氣,在我面前也敢大言不慚!難道你有心追逐聖女之位,千丈憂的神祗就能看重你了?別以為我不曉得你那點鬼祟伎倆,巫靈有眼,一定會降下天譴……”

朱大小姐說話百無禁忌,朱忠南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