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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江湖排名第二的殺手謝阿弱,當年是齊晏救了你,帶你進了魏園,他一直喜歡你,所以我爹讓他娶我,他都沒答應,只說心有所屬。我自小喜歡他,初次邂逅了他那樣的人,誰無遐想?但他不理睬我,我只好作罷。但我是願意為他做任何事的,你能為他做任何事嗎?”

桑香微微騫著眉聽她這般訴衷情,無話可答,只能撇清道:“我不是什麼謝阿弱。”

“你不敢和我較量就明說!何必胡謅?你若不是謝阿弱,他為何會放你不下?若不是我看在他的份上,又怎會看顧著你?你可曉得,適才那碗藥被人下了毒,我要是狠心,就該讓那碗藥毒死你!”

桑香眉眼詫異,暗暗琢磨,若有人想害她,那齊晏會不會也身處險境?她急忙起身穿鞋,朱大小姐見她要出門,忙伸手攔她,桑香卻淡淡道:“我沒閒心同你饒舌,你若不讓,莫怪我不留情。”

朱秋月淡笑道:“正好讓我瞧瞧你的本事。”

說著朱秋月一式柔掌拈上桑香的手腕,桑香早有防備,灘著手、繞著朱大小姐的腕,反握著她的右手,正欲輕輕一拗,朱大小姐左手已劈來,桑香急忙旋身,掠避在朱小姐身後,起指就要點她穴道。

正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大信哥已拔劍如雷電劈來,桑香瞧得清,輕燕起足、狠力橫踢那劍柄,大信哥連忙收回劍勢,斬劈變為橫斷,砍向桑香飛踢來的右腿!孰料桑香身法變得極快,再一旋身換作左腿用力,避過他的劍勢不說,眼看就要往他頸上招呼!若他被踢中,多半要昏死過去!大信哥一念及此,連忙起右肘擋在頸前,正被桑香飛足踢中胳膊,一霎腫痛酥麻,骨頭彷彿都要斷了!直被她踢得連退了幾步!大信哥才收穩身形,眼見著桑香已匆匆掠出房去。

朱秋月瞧得桑香如此迅疾,一招一式都不拖泥帶水!只好攔住要追的大信哥,道:“她使的都是殺人的招式,半點都不留情,你我下不了毒手,總歸要吃虧的,不追也罷。再說看她那樣厲害,尋常人也傷不了她。而且我估摸著我爹也該來了,總歸要去迎接一番。”

大信點頭稱是,二人這才步出東廂,往虞園宅外去了。

卻說桑香四處尋起人來,直到一片粉牆竹廬,廬外題了可心居三字,隔牆傳來奏琴之聲,桑香匆忙而入,卻見晴日裡竹意盎然處,主客鋪席而坐,當中朱二小姐正低眉撫琴,左席齊晏隔案聆聽,許多婢子正為他杯中勸酒,右席坐著的竟是宋捕頭,宋捕頭席畔還坐著一位陌生的美貌女子,看她身上衣裳打扮,玄衣銀飾,眉間點血硃色,倒像是位苗寨巫女。

桑香貿貿然來了,齊晏瞧見她,神色清淡,道:“你病了,怎麼不好好歇著?”

桑香步上前去,卻淡淡一笑道:“躺得筋骨疼,出來走走。”

齊晏伸了手,握著她的手,令她同席而坐,柔聲道:“既是如此,不妨聽朱小姐撫琴一曲,也可松馳一番。”

宋昭瞧見桑香臉色蒼白,只以為她是病了,不曾想到她是為齊晏驚怕著急,關切道:“聽聞桑姑娘染了風寒,眼下可好一些?”

桑香點頭致意道:“用了朱小姐送來的藥,已經好了許多。”

朱二小姐這時停了撫琴,彷彿對藥中下毒一事渾然不知,柔聲道:“桑姑娘大好了,我也放心了。近日來虞園諸多不祥之事,我特意請了桐木關的冷姑娘過來舉行祓禊,她正說道今晚要在河邊放焰火、送舊晦,不知桑姑娘可要一同來?去去病氣也是好的。”

桑香聽得桐木關三字,微微變色,她若未記錯,那容貌與她無異的蠱毒人偶除了後背書了謝阿弱朱字生辰外,足下正是印記了“桐木關神”四字,再看對席冷姑娘打量她的眼神,淡淡笑意,似是見過一般,桑香更覺蹊蹺。齊晏卻渾然不絕,他可認得這位桐木關的冷姑娘?桑香竟瞧不出端倪來。

齊晏此時則代桑香應道:“既是可除病氣,今晚她自然是一同去的。”

朱二小姐點頭叮囑身後忠嬸多備物什,此時冷姑娘亦開口道:“雖說我身為巫醫,卻也有許多天命難違,誰能想到來這虞園的路上竟遇上野狼出沒,若非宋公子搭救,我恐怕早已葬身狼口,更勿言為他人祈福了。”

說著冷姑娘舉杯敬謝宋昭,宋捕頭忙舉杯回禮,道:“冷姑娘不必太客氣,說來也是巧合,我受人之託,正是要趕到這虞園來,碰上姑娘遇險,宋某怎能見死不救?一切皆是命數註定,姑娘吉人天相,不必再三言謝。”

桑香聽著,只覺這虞園人愈聚愈多,先是李順與其義弟義妹命案,再是朱二小姐命處危境,朱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