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他是如何下毒毒死李少爺的。”
謝阿弱只淡然笑道:
“宋公子天賦機敏,不過稍須一點靈光乍現,何必太謙?”
宋昭笑道:
“多虧謝姑娘的一句無意的玩笑話,我才曉得了蕭小姐命案時的玄機。”
謝阿弱有意無意,連宋昭也分辨不出,齊三公子冷冷看他一眼,手已撫在阿弱的袖底,阿弱並未掙開,兩個執手之態,倒叫宋昭心思不免恍然,麻麻木木道:
“蕭大小姐去世當晚,檢視房間,並無下毒痕跡,只是床前兩隻繡花鞋子,少了一隻,我在大小姐住處周圍四處都找了,我以為這兇手定是將毒下在了那鞋中,爾後再毀去痕跡,所以鞋子竟尋不得了,卻不料到有人好心襄助於我,那隻繡花鞋昨夜竟出現在我的門前,而那敲門之人倒像那鬼聞狐仙一般不見了蹤影。”
宋昭捧出一雙繡花鞋,亦置於案前,其中一隻繡花鞋整潔乾淨,另一隻卻泥濘不堪,而且破洞抽絲,若非花紋樣式依稀可辨,斷想不到這兩隻鞋是一雙。
宋昭頗苦惱道:
“可是我查驗此鞋,鞋上並沒有下毒,與我料想又完全不通,再入死角,但幸而多虧謝小姐的那句玩笑話。”
“不過一句玩笑話而已,全靠宋捕頭機智。”謝阿弱再一次將功勞悉數推給宋昭,似是藏拙,有意避開牽涉此案,這也本是齊三公子的意思。
眾人亦是陷入這常人都會犯的苦思中,蕭堡主亦道:
“老夫從來不懷疑宋捕頭的才智,請宋捕頭詳說。”
宋昭道:“謝姑娘摸了那鞋,只道,這倒像是犬齒撕咬所致。我一細看,倒真是如此。”
簾內一直避席的蕭素芳卻道:“月華生前倒不曾養過狗兒貓兒,宋捕頭憑空說出,未免兒戲了。”
宋昭只道:
“我並非憑空胡言,當日之所以無法尋出毒藥源頭,正是因為我並未想到這毒藥會下在活物上,現在想來,這活物下應是一隻如獅子犬一般的招人憐愛之物,待這犬離開蕭大小姐房中,我們自然找不到毒物來源。”
蕭堡主聽到此,亦肅穆道:
“這些都只是推測而已,當憑一隻繡花鞋破洞似犬牙、或說毒下在活物上,就得出此解,未免有兒戲嫌疑。”
宋昭道:
“大小姐的鞋子才會無端端少了一隻且尋回來時泥跡斑斑,是因犬類向來有叼鞋刨埋之癖。更何況我問過蕭府下人,曉得大小姐每逢十四,都會吹笛悼念過世的蕭夫人,傷懷之時,恐怕未曾防備諸如獅子犬一般的小狗,是而才會輕易中了毒。”
眾人似是半信半疑,蕭堡主沉吟道:
“姑且如宋捕頭所說,兇手是將毒下在貓狗身上,那兇手到底是何人 ?'…99down'”
宋昭道:“兇手就在此座中。”
蕭堡主目光頓時落在魏園齊三公子眾人之上,齊三公子淡然飲茶,彷彿看戲客一般事不關己,惟薄娘子忍不住譏諷道:
“這狗要能奔進大小姐住所,定是天下堡裡的人將其馴養多時,我等魏園人只馴養殺手用劍殺人,從來沒使過馴犬下毒的伎倆!”
蕭震天雖不喜魏園之人,但薄娘子言之有理,既是家賊,便當是他的親信四人,蕭素芳,蕭滄海,蕭明珠,共鳳寒霜。
蕭震天沉吟道:
“當夜滄海明珠為過世夫人徹夜在家寺舉辦法會,想必一眾僧侶都可證二人不曾離開。”
蕭震天望向蕭素芳,道:
“你愛子之心,人皆共知,你為了鋒兒能承繼李家家產,不惜借天下堡權勢威逼衙門,而你一直希望月兒同鋒兒配在一處,難道因為我為月兒訂下與無霜的婚約,你竟狠心對月兒下毒手?”
蕭素芳一聽此言,咬牙切齒,氣得發抖道:
“我從小待月兒如同親生女兒一般,我哪裡下得了手?更何況難道鋒兒也是我殺的不成?在你眼中我竟喪心病狂得連自己的親自兒子也照殺不誤?”
蕭素芳泫然欲泣,宋昭只道:
“此事確非蕭夫人所為。”
蕭震天不由望向鳳無臣,道:“寒霜難道是你?”
鳳無臣淡然辯解道:“月華死了,於我半點益處也無,望堡主明察。”
宋昭亦道:“並非鳳公子所為。”
一時四人皆無嫌疑,蕭震天不免沉怒道:
“老夫白髮人送黑髮人,何等淒涼,宋捕頭竟還有閒心戲耍老夫不成?”
宋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