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注意就是,但是我卻決定親自前往湖洲。一方面是想暫時逃離這個日漸庸腐無為的都城,另一方面,密報中關於毒藥的描寫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些年來,我總不自覺地注意各地關於藥理關於毒藥的訊息,就像二十幾年前湖洲之圍之後那樣。
我疑心著,我的妹妹會像當年那樣回來。
但是我知道,她是不可能回來了。十三年前,我看著她嚥氣,看著她入棺,看著她下葬。
可是我總懷疑,她有一天還會回來,像以前一樣,一襲白衣,靜靜地出現在我面前。
她永遠也不可能再回來了,因為能帶她回來的人早就不知去往何處,生死不明。
最近的事件發生在湖洲臨濟分院,我只能前往樂家。九洲之中,只有湖洲設有洲主,最高官員不是由皇城指派。它的的權力牢牢掌握在一個家族手中,,比較不受中央控制,這一方面是年代使然,一方面是湖洲獨特的地理位置原因。
我不是很喜 歡'炫。書。網'樂家。那裡面有一種困固的感覺。雖然九軒接手後對它進行了大幅度的改造,但是十幾年後的今天我再來,那種感覺又漸漸籠罩過來。
作為世族大家,年幼的琉璃曾經來作過幾回客,她用過一個詞形容過樂家,糾結。對,糾結,就是這個詞。
琉璃不是很喜 歡'炫。書。網'樂家,但是她曾經告訴過母親,說樂家有一個出色的小姐叫樂緋盈。母親自然動了心思,又是想辦法約人家作客,又是打發我過去。
於是我見到了她,這一生我最欣賞的女子。
樂緋盈是樂家的奇葩。
這麼多年過去,我仍是記得她的。縱使她的容貌在我腦海裡淡去,我還是記得她跟我討論北領西域各地時的神采飛揚。我記得,我曾大言不慚地跟她這樣描述:
大漠的風光其實是極其絢麗的,但那是要容忍肆虐日的風沙與明晃晃的烈日之後,所能貪得的額外贈禮。
外形宏大而不失細節的丘陵山包,毫不吝嗇地染上濃郁的色彩,透著曖mei的紅,隱藏著詭秘的葡萄紫,沉靜卻又不失溫和的青。而所有這些,都在光線的輾轉中,在岩石凹凹凸凸的坑陷間,起著微弱的變化,等到注意到時,才驚覺剛才的美景已經在注視中消散了。
這種美景,是要欣賞者有著樂觀的心態,能夠忍大漠惡劣的氣候,能夠在一瞬間被美麗打動,忘卻現世的痛苦才看得到。
說的好像我自己親眼見過似的。
這些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