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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起去麼?

安劼搖了搖頭說,不了。我還有些事情。你要早些回家。

她沒再說什麼,但眼神向我飄過來,這一眼,近乎剝皮。它讓我不寒而慄。我並不明白為何她會用如此的眼神看我。

就在我內心充滿疑惑的時候,安未辰又說,林小姐,好像我哥要請你吃飯啊。

與他的小飯局

嗯?我幾乎更困惑了。什麼?

是不是,哥?她抬起頭看著安劼,似乎在質問。

空氣剎那間就僵住了,這語言彷彿他們之間的一個遊戲,而我卻被困在其裡。

可是安劼說,沒錯,我是要請漫興吃飯。

我沒有看清安未辰的表情,只看到了她依舊高傲的背影,亦聽見了她高跟鞋發出的清脆的聲響。

安劼低下頭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冥思苦索著應該怎樣開口說話,然後我有些憨憨地笑起來說,哈哈,哪能讓你請我吃飯呀,我請你吃飯還差不多,你把我送醫院我還沒來得及送你呢!這樣吧,你等著我,我收拾了攤子,就請你去小店吃飯,好不好?

他又看了我一會,然後露出笑容說,好啊。

我簡單地收拾了三輪車裡的東西,以及那幾本雜誌後,我和安劼已經來到梅雨巷的一家小餐館裡了,這不是家貴重的餐館,我也清楚自己的底線,太貴重的真是來不起。

只是,我看著安劼,這樣一襲一看就價格不菲的昂貴風衣與我這個擺地攤兒的來這樣寒酸的餐館裡吃飯,實在有些不著邊際。

自那日打碎了安未辰的水晶鐲子後,我就對他們兄妹倆心存愧疚。一方面,我多麼想花錢買一串一模一樣的鐲子還給安未辰,另一方面,那串鐲子的價格真的是我無法企及的。

懷著這份歉疚,我在去廁所時順便瞧了瞧兜裡的錢,數了數,只有七十塊。這些錢只夠些家常菜,若點幾盤特色菜,是遠遠不夠的。不過我只能硬著頭皮向前走了。

回到餐桌上,看到他正在翻我的雜誌。

我鎮定下來說,安劼,你想吃什麼儘管說。

他合上雜誌看了看我,忽然笑了。似乎將信將疑地說了句,真的?

我拍了拍桌子說,真的。

他認真地看著選單,翻了一頁又一頁。我卻在心裡打鼓。

你怎能借酒澆愁

最後,他果真沒令我失望。攤開選單對服務員說,要一個辣子雞,一個牛肉粉絲湯,一個野生蘑菇,一個豆腐鯽魚,兩盤餃子,一瓶日本燒酒。然後看看我說,吃這些可不可以?有意見麼?

我連忙搖頭說,沒意見,當然沒意見。說完我就開始在心裡盤算,因為,單是一小瓶日本燒酒就三十幾塊。

小店裡客人尚不多,在等待的時間裡,真不知該跟他聊些什麼,於是悶下頭翻雜誌看。

經常讀這本雜誌麼?安劼問。

我點點頭。

覺得哪個作者寫得最好?

都寫得不錯。

別看雜誌了,我們聊一聊。他突然把雜誌抽去過,放在另一把椅子上。

我抬起頭,迎上的是他在盯著我的眼神。

你不是芸安人吧?來這裡幾年了?

不是,也不是很長時間。

一個人在這個城市裡?沒有認識的人麼?

有一個認識的朋友,可是,她在前幾天出了趟遠門,不知何時回來。

對於這個回答,安劼一口反駁回來說,她出走了對不對?也許不會回來了?你還在等她?

我忽然被他這句話震住了。

他說,我就是午夜火把的主持人。你打過電話給我吧。我就是那個安劼。

我看著他,真的,說不出一句話來。也不是驚奇,是真的不知所云。但是我的心臟不由自主地加速了,很深很重地跳動著。

是的,坐在我面前的,就是我渴盼見上一面的安劼,那個人們在午夜將他的聲音當做一種寄託的男人。現在,他就坐在我的面前。

見我不語,他笑笑說,我亮明身份,並沒有其他意思,我只是想知道這段日子你過得好不好,你應該對自己有信心,相信有朝一日她會回來。

服務員這時把雞肉和魚肉端上來,另加一瓶燒酒。安劼倒上酒,看著我說,要不要喝一點?喝過酒麼?

我說,喝過,今天也要喝。

第一次面對你哭泣

我拿過酒瓶,倒了滿杯。然後仰起頭,一飲而盡。讓如火焰般灼燒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