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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那一天我發燒很厲害,躺在床上瑟瑟發抖,縱然,房間熱得像蒸籠。

房間裡找不到一粒退燒藥片,我裹著一張毛毯,像一隻蜷縮在窩裡的病貓。

在我昏睡時,便有人按響了門鈴。

我大驚,依照常理,這房間除了房東應該不會有人進來。那麼,是檸子?我的心臟開始跳動得厲害,不顧病痛,急忙下了床。但是,貓眼裡,不是房東,也不是檸子,而是那個我曾經思念過的男人——安劼。

我用盡渾身的力氣開啟門,逼著自己微笑著說,安劼,怎麼會是你?

他並不說話,而是將手臂支在門上,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我想,我的樣子不是好看的。臉色蠟黃,唇無血色,並且披著一張掉色發舊的毛毯。不只是我,還有這個房間,一定又髒又臭,甚至發了黴。

我囁嚅著嘴唇,試圖說些什麼,抑或請他進來,可我說不出一句話。

他此刻開口。鄭重地,一字一句地說,我控制著自己不來找你,整整半年的時間。可我做不到,當我看到你的文字,我才發覺,我真的做不到不來找你。我知道,與一個人相遇其實再普通不過,可是,我同時遇見的還有你的文字。我便知道,我非得開見你不可。整個夏季,我非常矛盾,我覺得必須要來見你才符合自己的心意。你呢?你曾經在這個夏季想過我麼?

聽著他依舊熟悉依舊冷清的聲音,抬起頭望著他。帶著難言的苦楚。

他說,你哭了。為何?

我頓時醒悟,意識到自己的昏聵。他只是個與我互不瞭解的陌生人,為何要數次面對著他流淚,為何要面對著別人哭泣?我一直以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