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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也許有些問題沒有答案,但是面對它才是最終的結果。而非去隱遁自己,刻意逃避。另一方面,我真心希望你過得快樂一點,雖然快樂有時候遙不可及。

他走了,我們都沒有說再見,也不知道再次見面的日期。

夜晚時分。我與檸子躺在“天下第一床”上。

黑暗中,我看著檸子迷糊的臉說,安劼要我回家看看。他說,我這樣一走了之是自私的行動。並不合適。

檸子輕輕地笑著說,是麼?

是的。他還說這是他的職業病,遇到什麼都想問到底。

這就是他的職業病吧。

但他現在已經不是了,他現在一家外企做白領。

怪不得。檸子冷笑,做這種節目需要很大的意志力與忍耐力。他要每天不間斷地傾聽人生的各種苦難與困惑,並要時刻忍受著無端的指責與質問。因為,他無法去滿足每一位聽眾的期許,他的觀點無法讓每個人苟同。他們其中某些人為了尋求神經興奮,故意給他出一些沒有答案的題目。她再次笑,就比如以前的我們。

故鄉是否回不去

檸子說,其實每個問題的答案都是不完滿的。做這種節目無非有兩個結果,讓人生和內心越來越理性和豐盈。抑或,對人生越來越無望和失去耐性。也許他屬於後者,所以不得不逃離。

我說,但在我看來,他屬於前者。直至現在他還保留著這種職業病,遇到難以解決的痛苦的事他會不由自主地發表個人意見。他希望我回去故鄉,看看我的父親。

可是你不願意回去那個地方。你的故鄉。

是。我對那個地方越來越陌生。已經沒有一絲留戀。或許,我可以編織個理由說服自己,讓自己回去。可是,那些理由真的很{炫}殘{書}酷{網} 。讓我不忍看到。

我對家鄉的淡漠應該是這樣。我的家鄉,彷彿一個與之從小一起長大的女子。但她的生活與我格格不入,我雖然不太喜歡她,甚或長大後索性各奔東西,但依舊希望她過得好,依舊要祝福她。只是此生不會再有機會與之相見。

我說,我不能重新回去那個地方。那裡有關於我太多的無奈與傷痛。

檸子說,沒有人做不到的事情,只有做與不做。任何事情都是可以的,只要你有勇氣。

黑暗中檸子的臉依舊那麼模糊。我轉過頭去,沒再說話。

翌日。去郵局領稿費,庾隔依舊寫來信件。她說,漫興,我要結婚了。請祝福我。

看著這娟秀纖細的字型,嘴角揚起輕微的弧度。我撥了雜誌社的電話。接通後,我說,您好,我找庾隔。電話被人接過去。我說,庾隔,很高興你能獲得愛情。祝你幸福。

去超級市場為庾隔挑選結婚的禮物。

形形色色琳琅滿目的商品幾乎讓我暈眩。才意識到,自檸子歸來後我就再未去市場購過東西。

超級市場里人頭攢動,摩肩接踵,氣味陌生,聲音嘈雜。抬頭看到掛在牆壁上的電子時鐘,方才知道今天是週末

寂寞單調色

我穿越過擁擠的人群,感覺到心跳加速並且呼吸困難。

所幸的是,禮品區人尚不多。我在此徘徊躊躇了許久,依舊沒有頭緒。又走向玉石區,終於相中了一對雕刻著龍鳳的玉鐲。店員把它們包裝好。然後,直奔郵局。

工作人員把那對用絲絨盒子包裹著的玉鐲裝進郵袋裡,再輕巧熟練地蓋上郵戳。看著即將郵送過去的禮物,而後又撫摸著胸前庾隔送我的貔貅,為之莞爾一笑。

回住處時,路過梅雨巷。這對面的小餐館,我曾與安劼面對面地坐著。我的酗酒,以及我的傾聽。往事歷歷在目。我熱淚盈眶。

颳著秋風,植被隨之蕭瑟落寞地顫動著身體。閉上雙目,迎風而上。

大街上的花圃裡早已擺滿各種顏色的菊花。大多為白色,黃色和紫紅色。種類也繁多,但大部分為雛菊,金超,銀超和蟹爪。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菊花香味。這大概是此城的特色。一年四季每條街上都要有花的存在。似乎這樣才足夠繁榮和熱鬧。只是每個季節是何種花,都各有講究。

春天的迎春、玉蘭。夏天的茉莉、梔子及各種蘭花。秋天的各色各樣的菊花和桂花。冬天的梅花。都各有講究,彷彿這樣才算四季分明,而不是愚蠢地顛倒時光。而且,這樣,即使在嚴酷的冬季也可以看到花的影子,而非是寂寞單調的黑白黃色。並且它們都不是幻覺,是真正意義地存在著。這些都是城市的細節要素。

遠處的高